浑三自从在宛儿这住下来后,每天都是好吃好喝好睡觉,实在无聊了,就在天机阁前的池塘里游泳。
不亦乐乎!
反正对于浑三来讲,在哪待着都是待着。终南山好啊,吃喝不用愁,还没人约束,岂不快哉?
张老樵自从上次拂袖而去后,有浑三的地方他就不去,可是浑三却不以为然,像没事人似的,这可给张老樵气坏了!
浑三越是不当回事,张老樵就越气!而且更令张老樵可气的是,这浑三有事没事就泡在池塘里,把水搅浑了不说,还影响他钓鱼!
不过,浑三这个举动可让孩子们高兴坏了!平时,张老樵最讨厌的就是这群熊孩子在池塘边晃悠,捅咕他的鱼。这下可好了,自从浑三来了后,孩子们不光能捅咕鱼,还能跟着浑三一起在池塘里游泳!
亏着张老樵身体好,否则非得气出个好歹不可!
池塘里,浑三一身腱子肉,正在教孩子们游泳。孩子里边,小张学得最快,他游到浑三边上,冲浑三眨了眨眼说道:“大哥哥,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哦,什么秘密?”浑三一脸微笑,踩着水道。
小张用手一指张老樵经常钓鱼的方向,悄声道:“我刚才在那边撒了一泡尿,你可千万别往那边游啊!”
浑三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大哥哥,平时樵老管着我们,自从你来了之后,他也不怎么钓鱼了。我怕你走之后,他又管我们,再继续钓鱼,所以我就偷偷撒了一泡尿。”
“那你平时不吃鱼?”
“不吃,我可不爱吃鱼了,可是樵老非逼着我吃,还说吃鱼对眼睛好,烦都烦死了!”
“小孩子,可不能挑食哦!”浑三摸了摸小张的头,然后一个猛子,扎到了水底。
四合院内,张老樵正在跟浇花的宛儿聊天。
“我说丫头,自从数来宝的和小白脸走后,得有七八天了吧?浑三来的时间是不是更长?”张老樵追着宛儿屁股后边说道,“你说你怎么心这么大,浑三都有家室了,你还在这白养着他,凭什么?你看看他,把天机阁前面的池塘搅和的,我还怎么钓鱼!”
宛儿不动声色,浇完了花,又开始不紧不慢地拿起剪刀,修理起了盆栽。
“丫头,你是不是看花看得痴了?”张老樵见宛儿毫无反应,“我钓不了鱼不怕,可是婚姻是终身大事,你可不能给浑小子做小啊!咱退一步说,即使不能阻止浑小子三妻四妾,起码也要当个正室,你说是不是?”
宛儿把剪刀放下,坐在摇椅上开始喝起茶来,刚送到嘴边,一把就被张老樵抢了过去,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
张老樵一抹嘴:“丫头,我可说得嗓子眼都冒烟儿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樵老,凡事强求不来。”宛儿在摇椅上晃悠道,“感情也是如此,不是觉得合适和互相喜欢就一定能成。”
“为者常成,行者常至啊!”张老樵劝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试试也是要有条件的。您说的试试,如果是做一件理性的事可以这样,可是感情不行,它是一件感性的事。感性的事,夹着理性,就会很实际。本该是美好的,夹杂着现实,很难不出问题。”
“丫头,你破境把脑袋瓦掉了吧?”张老樵说道,“你家人都去世了,自己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谁能管你?”
宛儿从身上摸出鬼方青铜鳌魁印,冲着张老樵晃了晃,说道:“此物。”
“此物是我破境的根源,当初在宙院,那个老者可是说了,如果我没把鬼方青铜鳌魁印带在身上,不可能背出《沁园春》。”宛儿继续道,“这就是说,此物和破境有一定关联,并且那老者说,给我们材料和设备的条件,是需要我拿出鬼方青铜鳌魁印和龙鳞鱼肠匕跟他交换,而龙鳞鱼肠匕我没有,那是浑三的物件。”
“哦,这么说,你请浑三叙旧,是为了他身上的龙鳞鱼肠匕了?”
“当然了。”宛儿答道,“在这件事上,感情可以退一退。我猜浑三很可能也是破境者。”
宛儿这话说的,好似平常言语。
张老樵仰着脑壳,像在思考,然后问道:“可能吗?我都帮你在宙院放火了,那老头也给你部分材料和设备了,你还管那破匕首干吗?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嘛!”
“可能不可能,只有浑三他自己清楚。”宛儿把眼皮一垂,“找匕首,也是想探寻一下为什么我会破境,到底背后是什么。樵老……”
“不好啦!不好啦!”小张一身水珠,穿着一个裤头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姐姐,大事,大事不好啦!打,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不可能啊?”张老樵掰着手指头数道,“数来宝的走了,小白脸走了,腐儒天天闭门造车,我和宛儿在这聊天。怎么,你这孩子王管不住手底下的虾兵蟹将了?”
“什么什么啊!”小张慌乱地说道,“来了一个黑胖子,我发号外的时候见过,是他和大哥哥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