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青楼无数。

新店想要立足难，想要一炮而红更难。

这就需要三个行业风向标。

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女人；

稀世美酒；以及资深老嫖客程怀默。

万花楼，三者兼得。

说起来，大秦的青楼有一股不正之风。

程怀默去哪家青楼，哪家青楼就火。

青楼的姑娘们，也很喜欢和程怀默玩。

原因也很简单，

程怀默不像那些老嫖客一样，进门就开始脱裤子。

所以，今天注定是万花楼的吉日。

“贤弟，万万没想到程怀默这么给咱哥俩面子。”赵泰激动地看着赵佶，“父皇赐婚，还来帮咱们。”

“咱家的姑娘们，早就望眼欲穿，希望和程怀默共度良宵。”赵佶满脸好奇，“可除了那个霓裳，程怀默好像就没吃过什么回头草。”

“有了霓裳这个先例，其余人怎能不生出嫁入王府的小心思？说好听的是为程怀默守节，说白了还不是不想被那些泥腿子买回家乱啃？”

赵泰顿了顿，“有时候，这青楼里面的女子，在感情方面才是最纯真的。”

“他真心支持咱哥俩的事业，咱俩也要知恩图报。”

“那……”赵泰一拍大腿，“我有一本枪术指南，要不……”

赵佶神色复杂地看着赵泰，“二哥，这枪术是正经的枪术吗？”

赵泰二人在雅间交谈的时候，楼下也彻底炸开了锅。

各国的知名文士，受孔达等人的蛊惑，开始旁敲侧击，化身程怀默的小黑粉。

“一个纨绔，就妄言自己是大陆第一才子？”

“还儒家老仙，法力无边，神通广大，驾驭中原？”

“不就是写了几首怨词吗，有什么好狂妄的？”

“这不是欺负我六国无人吗？”

“大秦人，真的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程怀默刚走进万花楼，就听到了一阵抹黑。

他很想问问赵佶和赵泰：你俩是开青楼的，还是搞黑粉集中营的？

再一看领头的人，全都熟悉。

齐国世子田荣、楚国世子熊通、鲁国世子孔达、赵国世子赵括。

程怀默一阵无语，不就是论才择婿的时候输了吗？至于这么黑我吗？

李景明作为程怀默最忠实的狗腿子，第一个冲了上去：

“你们自己技不如人，被我墨哥杀得丢盔弃甲，还有脸在这里摇唇鼓舌！四条断脊之犬，还敢在我大秦地界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李景明声如洪钟，气势恢宏，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众人转过头，正好看见了程怀默，以及程六福、程六安。

万花楼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正抹黑别人的时候，正主儿却带着狗腿子出现了。

叫得最欢实的人，现在也变成了吃瓜群众。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事情是四国世子挑起来了，自然希望程怀默和他们干一架。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王爷和几个狗腿子。”

孔达之前就被李景明骂过，气还没消，说话也是阴阳怪气。

“程怀默，论才择婿之时，你赢得太侥幸。”田荣不紧不慢地开口，“今天，万花楼开业，七国文士齐聚于此，我们哥几个想领教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有真才实学。”

话落，赵括也附和起来，“正所谓文以载道，你大秦以武立国，文学一脉难道靠你几句怨词就能撑起来吗？”

六国文士们，也开始起哄，把矛头直接对准了大秦文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老秦人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你说得对，我大秦就是以武立国。”

程怀默知道，这种场面李景明一个应付过来，只能他亲自上场了。

“我说句公道话。”熊通一脸虚伪，“大家都是对事不对人，如果言语有冒犯，还望小王爷海涵。毕竟，老秦多文盲，这是不争的事实。”

什么叫我说句公道话？

总结起来就是，我要拉偏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