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什么，自己笑两声，在这屋子里都空得有了回音。

六扇门。

秋意已经将近了尾声，冬天大概也不远了。

小草也是做过侠女梦的，她有想过，等某天真的可以浪迹天涯，她一定要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嗯。”小草深吸一口气，点头。

然而颜无味还是看见了，他没做声，领着她的马一起，奔向了自由的江湖。

“怎么？”

房门扣上，段十一慢慢倒在床上，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许久之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说得好有道理，颜无味点点头，带着这朵祖国的奇葩回了霓裳阁，取了盘缠马匹。一路往城门口而去。

包百病一愣，古怪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叹了口气。

“追不上的。”

颜无味微愣。

已经是五更时候了，他抬头可以看见太阳将要升起的熹微光芒。

段十一拿帕子抹了嘴，勾唇一笑：“是不是显得很高尚？我成全他们了。”

“没事，我多笑一会儿就好了。”小草道：“习惯了就好。”

小草扑哧一声笑了：“不是我陪你吗？”

“宫主和这位姑娘打算成亲吗？”有属下来问了他们一声。

两匹马飞奔起来，从打着呵欠的守城兵面前呼啸而过，卷起谁还没穿好的衣裳裙摆。

包百病摇头：“你装得大气，等会别哭。”

“你手里不是也有刀吗？”颜无味问她。

周围一阵惊呼，东西满天乱飞，小草跟着前头的颜无味，在一片慌乱之中，逃出了长安城。

包百病摇摇头，直言不讳：“挺像个二傻子的，爱情里可没有什么成全不成全，只有得不到之后的故作大度。”

第一颗滑落，后头的就再也止不住，哗啦啦地汇成了欢乐的小溪。

她的心，好像没有跟着从长安里出来。

城门该开了。

离开长安的一瞬间，小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一眼，很快就转过了头来。

然而今天，她想去带颜无味走。竟然是拼着一身功夫都不要了，哪怕内力尽废，也要去劫囚。

段小草曾经仰着头志气满满地对他道，要做一个跟他一样牛逼的捕快，一身好武艺，想揍谁揍谁。为此，她苦练了一身的功夫，拿着他给的秘籍，背后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时间。

闭了闭眼，有温热的东西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还要追吗？段十一轻笑一声，摇头。

那人眼睛都亮了：“既然如此，那属下们就去准备了！”

“以后你若是想吃，我陪你回来买。”颜无味道：“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小草皱皱鼻子道：“我怕伤着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