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贺离恨下一句问的。
他望着对方的眼睛,在心中默默地——等到了罗睺魔府、手刃阴罗道人,就将自己的事全都告诉她,只不过,并不给她做选择,让她选退路,只坦白和通罢了。
他太清楚自己了,不可能容忍梅问情离开他,就算对方反悔、畏惧、就算她对自己曾经的事迹害怕厌恶,他也会将对方留在边,甚至大概率会不择手段……他不一个温顺的小白兔,从很久之前,贺离恨就已经失去松开手不断忍让的能力了。
但梅问情本来也不因为他温顺才喜欢他的。
“我道你会陪我的。”他低语喃喃,声音类似于自言自语,“你一定会的。”
他伸出手,环住对方的脖颈,道颈项间金纹仍旧在,平时被开口处缀着珍珠的璎珞环遮掩住了,只在紧紧贴合肌肤时,才能感觉到一道道禁制的滚烫。
“会痛的。”梅问情抵住他的手腕,“别碰。”
“没事。”他说,“其实我总觉得,在你获得的痛根本不算什,冥冥之中,似乎我在你得到的宠溺和喜爱太多了……我不道要为些付出什代价。”
梅问情注视着他,不光脖颈间的金纹,连同脊柱、腿根的禁制都隐隐泛着热烫,她凝望片刻,忽然道:“或许你已经付过了呢?”
贺离恨没到她会说,陷入短暂的失神和恍惚。
就在他思索『迷』茫之时,梅问情重新抱住了他,将对方会被禁制烫到的手拿了下来,拢在掌心,她轻轻地亲了一下怀中人的唇,低语道:“没什幸福感需要支付某种代价来达成的,如果,我的能力不足,才让你觉得。”
她的手覆盖到了他的手背。
明明纤细白皙,修长而柔软,但却又能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贺离恨闭眼任由她亲,过了一会儿,似乎从种恍惚中抽离出来了,猛然发觉刚才的对话像极了脆弱不安的郎君向妻主索取安慰……满心觉得自己不什小白兔,结果被她抱在怀中,就软绵绵得一塌糊涂了。
他不好意思,轻咳一声,重新树立形象和威严,认认真真地道:“到了罗睺魔府,你要掩藏自己道门正修的份,扮、扮我的……”
他本说下属,结果一迟疑,不道梅问情究竟到哪儿去了,突然道:“女宠?”
贺离恨差咬到自己的舌。
梅问情着今日听闻的前任魔尊的种种事迹,以为罗睺魔府的人都不拘一格,便道:“观念先进?轻易就能脱离传统桎梏……”
贺离恨抿着唇摇了摇。
“哎呀,什不好意思的,又不别人。”她没半生气,笑眯眯地凑过来,手指按在他后颈『揉』了『揉』,简直要把小猫咪浑都给『揉』酥了。
贺离恨道:“我跟群邪修不一样的!而且样也太显眼了……”
“你就叫我姐姐吧。”梅问情道,“反正你也叫过不少次了。”
贺离恨沉默一刹,耳根红得滴血,他抽回自己的手,没能一下子抽离,便带着对方的手指递到嘴边,用力地咬了一下,在指尖烙下一圈整齐的牙印儿。
“惩罚?”梅问情扫了一眼皮都没破的手指。
“警告。”贺离恨板着脸装面无表情,故意透『露』出一股趾高气扬的感觉,眉宇间却流『露』出高兴似的情绪,“在外面要让着我……梅姐姐。”
梅问情很无辜地眨了眨眼,不挺喜欢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