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离恨轻轻抚『摸』着刀鞘,指腹落在颗原本在梅问情发钗的珠玉,在轻柔细腻的触感摩挲、轻触。
对方不道他在考虑什。
但依旧被四周似若无的杀机紧裹,几乎难以呼吸。
此时此刻,玄霄真人竟然隐约面对些传闻中的元君前辈、一派尊主的感受,一股前所未的压力沿着对方无波无澜的视线传递而来,让人宛如待宰羔羊,连多说一句话似乎都会成为生死之间的砝码。
贺离恨道:“酒不错。”
说罢,他面前的杯盏便横移过去,落到玄霄面前。
玄霄真人抬起酒壶,再度将杯中斟满,忽然福至心灵,开口道:“阴罗道人在贺魔尊仍在之时,如同一只缩起来的鹌鹑,魔尊如今不在,她倒为非歹、肆无忌惮……你、你一定前任魔尊的旧部吧?”
所以才要肃清魔府。
贺离恨不声不响地看着他,过了片刻,将他所斟的酒喝了下去,道:“希望下次见到你,你已经成为玄霄真君了。”
说罢,他起离开了密室。
玄霄坐在原处,手里握着酒壶,过了好半晌,他的意识逐渐沉下去,重新清醒过来时面前空无一人,『露』出疑『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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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游仙宫回来时,云生结海楼内已经换了个人服侍,一个眼生的小姑娘,扎着红绳发饰。
小姑娘乖乖巧巧、谨守本分,将房内的热茶炉香全都换过,又按照梅真人的吩咐更换了室内的部分陈设,搬了盆吊兰悬在窗边,才行了一礼,退出时关房门。
贺离恨刚一坐下,就见到梅问情浑下都透『露』出一股懒洋洋的、无聊到快要枯萎了的气息,他倒了杯茶:“怎了?”
“你不道……”梅问情『揉』了『揉』眉心,叹气,“我发现她的话题真的很枯燥,跟她坐了半天,一儿逸闻趣事儿都没听到,你边呢?”
贺离恨道:“玄霄真人一体双魂,体里两个人……我不道怎解释,不过『操』控封印物为祸人间的名邪修的名字我已经问出来了,叫阴罗道人。”
“看你出来时的样子,似乎没为难位真人。”
“为难了的。”贺离恨道,“我要求他下一次见到我已元婴。”
梅问情道:“嗯,真苛刻。”
她故意说,一边说一边朝贺离恨伸出手,对方并未迟疑,顺着她的意把手覆盖去,便被一把拉到了她怀中。
梅问情的手垫在对方的腰后,低埋在他颈窝边重重地吸了一口,对方躯温暖,抱起来十分舒适,她埋怨道:“位萧护法,北斗岛的玄泽真人,只会聊什天下祸事、什前任魔尊,可我只听修真界的十大美人啊……”
她原本以为贺离恨会一板一眼地要求她不许什“十大美人”,然而怀中的躯体稍微僵硬了一瞬,问得却:“什……魔尊?”
“没听她提叫什,或许忌讳吧。”梅问情道,“怎,在你魔修眼里,位置比十大美人更意思?”
她以为自贺郎心怀远大,统领魔道的心志和意向。
梅问情自然十分支持,没等给他制定个计划出来,便见到贺离恨神情踌躇地看着她,似乎告诉她什,但半晌都没说出来,而道:“个阴罗道人就在罗睺魔府之内。”
“个地方我道,遍地魔物,邪修圣地。”梅问情道,“我会陪你去的,一你不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