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他错过了太多，生理课又太差，但他想对五年的事情多点了解，不管是多宁生下闪闪之后，还是他在多宁身体里留下小种子的那刻——他都想知道他的dolly是什么样的状态。

虽然她失去了很多，可是眼前仍然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伤心难过的时候不要放弃希望， 一定会有意外的惊喜出现。

女人就是这样扭捏，喜欢用兜圈子的方式达到目的。颜艺承认，最近她对顾嘉瑞很感兴趣，每天看顾嘉瑞的微博和微信公众号，一边鄙视一边上心。

这样的周燿，多宁心底已经没有多少脾气。就像以前两人闹别扭，她有一百个生他气的理由，也有一百零一个原谅他的理由。

更没想到，周燿也知道了这个故事。

“周总，你和邬江以前是室友，你怎么评价邬江这个人？”车子停在千山工业园区，颜艺问了问周燿。

颜艺撇了下嘴，不错！

什么是中国好闺蜜……周燿算是见识了！

怼人一流的周燿，以一敌十都没问题，别说前面这一对虚伪男女了。

多宁哭泣的时候习惯用牙齿咬着唇，哭声很轻，但是眼泪哗哗地往下掉。这和闪闪是完全不一样，闪闪是哭声大，眼泪少。不过闪闪也不是一个爱哭的小孩，一直是开心的小太阳。

她点头说是，换着话告诉闪闪说：“you are my angel”

因为苗苗一直是一个努力的人。努力的人，就算有时候不太如意，也能把路走顺。

……

他没有抓到多宁那只柔软无骨的小手，而是抓到了一只“猪蹄子”，周燿冷眼瞧着猪蹄子的主人——郑颜艺。

最重要，苗苗发这条朋友圈，更多是想让邬江看到吧。

第二天出发千山工业园区的高速路上，颜艺当着周燿和多宁讨论起初中发育的小烦恼。虽然她可以做到大大方方，但是面对有些特别讨厌的男同学，还是有些恼火。

她不是怕周燿被颜艺的好身材诱惑，她是怕颜艺……尴尬啊。

最后这样的感情，她还是输了。

多宁心虚地低了低头，抬头对视周燿投来的眼神，偷偷地眨巴了下眼睛：拜托拜托，满足一下颜艺吧。

还可以上最好的幼儿园。

只是今晚，五年的秘密这样摊开，情绪像是琴弦一样被拨动。

颜艺幸福地挽上多宁的手，冲着周燿得意一笑。周燿将落空的手放在口袋里，口气极淡地回答颜艺说：“我和邬江不太熟。”

不痛，一点都不痛。周燿抬起手，又碰了碰多宁湿润的脸庞。

多宁：……

怎么做好？就是看那些育儿书吗？多宁没有反驳周燿，因为她自己也不是一个好妈妈，何况是突然知道真相的周燿。

离异少女创业者当然不是周燿给的定义，是后座这位郑颜艺特意强调的。“离异”两字自然有些刮周燿的耳朵，对于五年前的事，他必然要给多宁一个解释。

挡风玻璃外的天际闪烁着两颗星，车子停在道路旁的路灯下；夜色已深，路边的重重树影在前面的路灯下微微摇曳，街道似乎起了小风；对面有一家奶茶店，旁边有三三两两的路人经过……多宁撇了下眼睛，这段时间她做足了准备，但此时此刻同周燿说闪闪的身份，胸口仍然有些慌，有些空。

即使她对王烨，更多是意难平。

太阳有些大，多宁从车里带下了一把伞，周燿回答颜艺前，从多宁手里接过伞，要替她撑着。多宁拒绝，拿着伞走到颜艺这边。

可是一起朝夕相处长大的感情，哪一天比不上所谓的男女爱情！爱情只不过是荷尔蒙临时分泌的产物，而她和他从小到大度过的每一天，分享的每一份成长和快乐，早已经融入了彼此的时光和生命里。

她不抱怨，不委屈，可是真的很难过……

结果第二天清早颜艺回复她：“放心，周总很能经受住诱惑，不喜欢大胸。”

当然，现在他们肯定后悔当初对她的嘲笑吧……嘿嘿，嘿嘿嘿！

周燿沉默了会，意外对她说了句：“……我明白。”但是，他必须要把闪闪要回来。

……

多宁还是撇着头，不理会。

他能买些书，她已经很欣慰了。刚刚短信里的书单，的确表明了周燿要当好闪闪爸爸的决心……除了最后一本，她有些无法理解。

周燿沉默，过了半晌，叫了她：“……多宁。”

然后每次她回答是，闪闪就非常开心，笑嘻嘻地仰着小脑袋， 似乎在看她掉下来的地方。因为天使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多宁低着头，眼眶蓄着的眼泪吧嗒吧嗒地砸在周燿的手背，咸咸的泪水混合着周燿手背的血丝……那么深的牙印，很痛吧。多宁哼了哼鼻子，就算她是一只不太计较的绵羊，也是有尖锐的小牙。

他一个大男人又不需要打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