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熙：“你好，我是刘小熙。”

“难道你不知道我离婚了？就是要穿成这样才能钓凯子啊……对不对啊，闪闪？”颜艺问闪闪，又用口红给闪闪额头点了一颗美人点。

颜艺给顾嘉瑞发了微信：“那个顾嘉瑞……”

虽然，6只已经很多。如果姨妈在这里，根本不会给闪闪吃这些。

周燿不知道怎么回答，来了一句：“……你猜？”

刘熙站在后面，看着颜艺的十厘米高跟鞋问：“姐……你有必要穿着这样吗？”

多宁告诉了他，是一个英文名。周燿没记住，只觉得当时多宁有些无聊，都十二岁了，居然还那么幼稚。或者说是母爱过剩，所以他嘲笑多宁是不是想嫁人了。

多宁同颜艺说了多伦多发现怀孕到生闪闪那段经历。中间她好几次都无助地联系周燿，可是电话里她又没办法说出来。她怕影响周燿，更怕她说出来的结果是周燿对她说：“多宁，你可以打掉她吗？”

“多宁，难道你不知道那些龙虾都是地沟油做的？地沟油是什么，难道还需要我跟你多说么？”

“……”大妈瞧了瞧，猜了一个数，“四岁了？”

周燿撇了下头， 这是逗他呢，还是压根记不住数字……

同他一起，站在外面。

“你那么聪明， 一定知道自己几岁对不对？”周燿又加了一句。

杜老师对她说得最多一句话就是：千万别有压力以及抗拒学数学。

周燿：……

多宁轻手轻脚起来，外面客厅灯亮着；颜艺穿着睡袍路过，用嘴型问她：“闪闪睡着了吗？”

“哇偶！”下方传来一道可爱的惊叹音。

颜艺：“……倒霉孩子。”

还一口一个儿子。

“今晚陪颜姐姐好好钓凯子，好不好？”颜艺又说。

“我做了包子，你要吃吗？”

“噢……叫什么？”

颜艺不明白，待多宁开了门，看到外面靠着的周燿，忍不住哇了声。还没走啊？

多宁只能要求周燿先回去，周燿没办法，说：“我先去外面。”

闪闪朝他伸出了两只手，一共十根手指，回答说：“ten”

“……你好，我是闪闪。”闪闪站在多宁旁边，然后伸手抱上多宁一条腿。

说完，周燿呼了一口气。手心差点冒出了汗。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很紧张。

毫无疑问，这些年多宁替他们带了多久的孩子。

第二天清早，颜艺和多宁继续吃昨晚留下的包子，而闪闪吃她的儿童营养早餐。营养早餐是姨妈从多伦多一块带过来，给了她四天的量。

里面卧室，多宁给闪闪洗了澡，擦了身子然后陪她入睡，中间还讲了两个童话故事。终于，闪闪闭上了眼睛，乖乖睡着了。多宁摸了摸闪闪微卷的头发，看到旁边手机亮了亮。

进来一条消息——“我还在外面。”

面对一堆虾壳，周燿问了问：“alice，你刚刚吃了多少只？”

从小到大，她和周燿一起玩一起学习，有什么事情都是他做决定她实行。唯一生下闪闪的事，是她自己一个人决定。她的决定，姨妈自然是反对的，因为她的坚持，姨妈无奈同意，条件必须将闪闪给她和姨父寄养。为她考虑，也为闪闪考虑。

闪闪跟周燿去买小龙虾的时候，多宁笑着同颜艺说起自己这段高中阴影史。

闪闪和周燿回来了，小龙虾周燿买了辣和不辣两种。多宁给闪闪剥着吃，商量晚上只能吃5只，闪闪伸出两只手表示：不行，她要10只，一只都不能少。然后因为闪闪不太记数，多宁实际只给闪闪喂了6只。

“是我儿子的名字。”周燿咬了咬牙，提醒多宁是否还记得这事。

里面，颜艺继续路过客厅，手里握着一只水杯。

其中，刘熙抢着回复：“真的是多宁包的么？”

“多宁，我有话要问你。”周燿说。

一切只是他的异想天开，周燿有些小心翼翼，又不能把话说得太明白，只能用试探的方式说：“但是昨晚吃饭你姨妈说alice叫姗姗……”

刘熙回了一个哭脸，解释：“临时被换了。”

多宁点头，指了指外面，走了上前。

“alice叫闪闪，不叫姗姗，是不是？”周燿说，语气确定。

闪闪重重地点头，接受了这虚伪的表扬。她身上穿着新裙子，头顶戴着新发箍， 微卷的头发软软地散在耳边， 看起来就像一个懵懂又纯真的小天使。

所以，周燿等在楼道口，是找她兴师问罪她用了他儿子的名字么？多宁实在难以置信，扯着唇问：“闪闪这名字你注册了么？”

周燿对着闪闪伸出五根手指， 告诉她：“这才是五，记住了吗？”

周燿也不想多说，多宁在他和姨妈两者之间，明显他是外人。真的难以想象，多宁姨妈那样的性格可以生出alice这样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