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小区中庭活动的小朋友很多，他们对闪闪很好奇，闪闪对他们也好奇。

周燿咬了一口馒头，回了两个字：“怀——旧。”

当然不会。这本相册他找了很久，原来是被他大哥私藏了。不过他这次拿走，就不会拿回来了。车里，周燿翻开了老相册的第一页。

“谢谢哥。”周燿扯了下唇，又问，“家里还有咖啡吗？速溶也可以……”

“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如果她经期6天，28天一个周期，是否可以准确推算出她三十岁某月的排卵期。”

周燿：“那就给我来些粥吧。”

“多宁，顾嘉瑞的粉丝都是一些阿姨大妈。”周燿提醒她，“难道你要把我送给她们？”

周燿有些好笑，这样较真的小孩也少见啊。

周家两兄弟，性格区别太大。一个居家，一个不太居家。

“因为二十七岁女人是最佳生育年龄，女人一旦生了孩子经期就会有些调整。”

周燿勾了勾唇，接过桃子，张嘴，咬了一大口。

alice真的很像小时候的多宁啊。

出租车下来，多宁摸摸闪闪的头。今天闪闪没有扎辫子，卷曲的头发已经长到了小肩头。因为从姨妈那边解放出来，闪闪整个状态都有些飞。

“还有粥和馒头。”周爸爸说， 不满地摇了摇头。

杜老师：“……”

多宁：……

黄老板同她想到了一块，多宁也觉得q版小和尚很可爱。但是黄老板很快抛给她一个难题：“可是一诚不同意用他的个人形象设计。”

怀旧？杜老师和周爸爸同时无语，尤其是周爸爸，嘲笑起来：“你可赶紧怀旧吧，然后多宁就让别人追走了。”

……周燿明白alice意思，可是这桃子上面都是口水啊……周燿这辈子唯一不嫌弃就是多宁的口水。昨晚到现在，周燿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对alice的感情也回归到了正常。她就是别人的小孩；即使比较可爱，也是别人的小孩。

多宁和闪闪一块点头答应。

电脑里刚好有她之前给周燿画的小和尚样子，多宁发给了黄老板：“这个可以吗？”

“我晚上过来找你们。”周燿说。

多宁：……

杜老师想了想，年纪大了记忆就不太好，一时想不起放哪，反问周燿：“你怎么突然要看小时候照片了？”

周燿又看第二页，里面有他四岁和多宁三岁的照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真是越看越像……就是不知道这两张照片合成后，会是什么样子。

周燿完全没想到alice那么好拐，只能抱着闪闪去买龙虾；回来的时候一手提着龙虾，一手牵着闪闪，慢慢悠悠地走过小区一盏盏的路灯。

对！闪闪继续开心地点头。

闪闪眼睛一闪：“……哇偶！”

周燿已经没兴趣说这个问题，强调说：“我们高中生理课男女分开上。”而他这辈子接触过最多的女性除了他妈，就是多宁。

多宁：……

对！闪闪开心地点头，因为周燿准确地解释出了她名字。

周燿随口一问：“要跟我一起去吗？”

数学问题？杜老师有些惊讶：“你问。”

然后，闪闪还冲周燿眨巴了下眼睛。眨得很用力，很可爱。

闪闪的打招呼方式，就是biubiubiu……

重新拨，还是正在通话中。半秒后，周燿给她发了一个短信：“你别拨，我给你打。”

闪闪还是点了下头，应他。

中国的桃子……周燿坐了下来，扯唇，对闪闪说：“我也想吃，可以给拿一个吗？”别人的小孩，使唤一下也没事吧。

“那本相册我知道在哪儿。”周大哥站了起来，对他说，“我去给你拿。”

周燿开口说：“我看到你们小区对面的小龙虾店开业了，我去买点加餐？”

“好啊！”颜艺完全同意，举着手，“我想吃小龙虾。”

“谢谢妈。”周燿点头，他吃饱了。

“好。”周燿发问，“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几岁了？”

“是诚实。”周燿说。

“没事。”周燿靠了靠餐椅，问家里人， “还有早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