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素凉菜——酸辣藕。

“看什么，早屏蔽了。”周燿说。

……他还能说什么！

自然，中午要进食。顾嘉瑞能主动邀请多宁吃饭，自然也选好了地方，他开口说：“我另一位僧友告诉我，这附近有一家很好的素菜馆……”

“其实也不是上课，只是来北童寺做个佛学交流，顺便再给一些佛教学生讲讲经。”顾嘉瑞说得很谦虚，但透出的讯息一点也不谦虚，至少震慑到了多宁和颜艺。

“咳！”周燿咳嗽了一声。

闪闪看到颜艺也很开心，立马biubiubiu发送了飞吻。

不好意思，顾嘉瑞认真地回绝他的招待，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布包乾坤袋里拿出两个粗粮馒头，对他说：“周弟你不用请我吃饭，我怕自己忍不住，已经自带干粮了。”

……周燿站在了外面。

旁边，周燿重新给她添了一杯茶，凉凉开口：“拍错马屁了吧。”

顾学长以为她是打量环境，告诉她说：“这是一位僧友介绍给我的茶馆，很不错。”

“她干嘛？”周燿忍不住笑了，奇怪地问多宁。后面，颜艺也很奇怪。

只是顾学长话音未落，就被颜艺打断：“吃素啊？”

当时他刚开了一次荤，出家？神经病！

顿了下，不爽地看着她说，“你知道我不远辛苦护送顾嘉瑞到北童寺，他怎么对我么？他连口水都不给喝，直接把我摞下了！说要午睡两小时，就不招待我了……”

……这是不让看么？

视频里，闪闪将自己的小脸蛋捂得牢牢的，但捂不住开心的小模样。

“这样，我知道一个私房菜馆，可以做荤也可以做素。”周燿开口，解决了两难问题。

多宁回答：“他送我回来就走了，要回公司。”

顾学长温温柔柔地看向她：“多宁，你说。”

最后两句，颜艺是看向顾嘉瑞问的，一脸故作的疑惑。

顾嘉瑞朝周燿点头致意，用眼神告诉周燿——他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

以前宿舍联谊烧烤，顾学长每次必吃烤蹄子。想必颜艺也知道，就点了一道红烧蹄子……

周燿呵呵哒，顿了顿，也回她一句：“……幸好顾嘉瑞不收女弟子。不然我可能就认识两位大师了。”

多宁红了红脸，小声说：“我没有拍马屁。”

顾嘉瑞摇摇头，似乎遗憾周燿怎么还是一副臭脾气，顿了顿才回答：“过来上课。”

颜艺撇过头，她现在心理防备还没建设好，暂时不说话。

但多宁真不是故意在顾学长面前装虔诚，她只是觉得周燿和颜艺对着顾学长啃蹄子这个行为，真的有些残忍。如果她没记错，顾学长最爱就是蹄子了。

后面，多宁一直陪顾学长吃那三盘素菜，途中周燿夹了一块糖醋排骨丢她碗里。多宁默默地夹了出去。

“顾学长，我有事想请教。”怕颜艺继续抬杠，多宁连忙开口，转了一个话题。

今天顾嘉瑞没有带乾坤袋，那就应该没有自带馒头对吧。周燿对视着顾嘉瑞，问的也是顾嘉瑞。因为这里他最特殊，需要特殊照顾。

闪闪是一个有些活泼有些害羞，还有些颜控的小女孩，看到大帅哥常常会这样，尤其是中国大帅哥……

颜艺不得不感慨：“还是当大师轻松啊。”

这个……多宁拍了下颜艺肩膀以示安慰。颜艺性格和她不一样，如果是她送顾学长，肯定是她想办法尽快摞下顾学长。毕竟女施主和大师共乘一车，怎么都不太好……

顾学长突然发了朋友圈，别有深意的一句话——“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也！”

多宁默默收回视线，周燿拉了下她的胳膊，直接带着她在茶椅坐下来。因为她和周燿坐在了一边，颜艺需要同顾嘉瑞相坐一边。对此颜艺并不介意，甚至乐意；穿着红裙子，娉娉婷婷地走到了顾嘉瑞这边。

然后这几天，她基本每天同姨妈视频两次。

难道不是多宁告诉周燿吗？如果不是， 那一定也是顾嘉瑞通知了周燿！

“有什么不好。”周燿理直气壮地回，“出家人不近女色，但坐车又不是开车。”

跨着长腿走过来，周燿立在了多宁身边，直对着顾嘉瑞。眼神里的防备， 像是看一位大师要拐走两位呆傻女施主。

多宁坐在周燿车里刷到，不知道顾学长说的是谁，不过想想可能性最大一定是周燿。所以她提醒周燿说：“周燿，顾学长发了朋友圈，你等会看看。”

作为客气的礼貌，周燿弯了弯腰，看向视频里的小人，勾了勾唇，打了一个招呼：“你好，小孩。”

多宁点头，可以。

“她叫alice……”多宁告诉周燿闪闪的英文名字，不要用小孩随便称呼。

多宁：……

视频接通了。基本还是她和闪闪对话，姨妈直接到外面做事，房间里闪闪给她唱了一首儿歌，因为是一首国语歌谣，闪闪几乎都在胡唱。如果这首歌不是她教过闪闪，多宁也听不出闪闪一句一句唱的是什么鬼……

即使胡唱，也是那样可爱。多宁一边轻笑一边纠正闪闪发音，太过投入，导致一时没发现自己卧室的门被打开。

“好啊！”颜艺没意见了。

这是作上了……是不是！

老同学突然出了家是一种什么体验？里最有发言权就是周燿了。顾嘉瑞是他公司出事那阵子有了出家想法，为此还特意问他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