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了声:“说几时下雨就几时下雨,喊天晴就天晴,天气预报也没那么准吧?”
徐冬脸上的泪被纸巾吸走。
她自己拿过纸巾,边擦边回他:“现在天气预报挺准的,我刚刚看上面显示正在下小雨,你不就淋雨了吗?”
“那哪是小雨,那得叫蒙蒙细雨。可不就不准么,再说了…”沈熠用胳膊肘撑在课桌上,掌心托住头,偏着脑袋看她。
他尾音轻挑,看她的眼睛里升起笑:“梅雨季怎么了?立夏不起阵,起阵好年景。这句话听过没?”
意思是说立夏要么不下雨,一旦下雨就意味着今年的年景好。
他在告诉她,下雨不一定都是不好的事情。
徐冬讷讷地说:“听过。”
沈熠便没再解释意思,重复了一遍:“说说看,你是有多忙?”
整得他比被打入冷宫的娘娘还凄惨,翻牌子的机会没有就算了,连她的动静都打听不到一二。
徐夏回了也是跟没回一样,打个空格告诉他已阅。
兄妹俩一个赛一个的冷漠。
徐冬把擦完眼泪的纸巾团成一个小纸团 ,指了下后边的公告栏:“你不去看一下吗?期中成绩出来了。”
沈熠懒散地回绝:“不去,毫无悬念感的东西有什么可看的。”
徐冬:“……”
生平最烦装逼的人。
偏这个人,装的没有一点毛病。
螃蟹行走的杨恒背着书包过来,就听见沈熠这话,他把书包甩到桌上:“大哥你能不能管一下别人的死活,我是第八哎!”
第八?
徐冬以为自己刚刚从上往下看漏掉了杨恒,有些惊讶,发自内心的夸他:“你好厉害,进步了那么多。”
杨恒欲哭无泪:“你高估我了。”
沈熠:“怎么不说全?怕丢人?”
徐冬:“……不好意思。”
原来是倒数第八。
她误会了。
徐冬想了想,鼓励他:“加油,我相信你可以进前八的!”
杨恒感动:“谢谢你。”
他蹑手蹑脚的拉开凳子,坐下来的姿势别扭。
“你受伤了吗?”徐冬第一反应,关心的问。
杨恒腾地红了脸,他摸着后脑勺笑:“对,受伤了,过几天就好了。”
郝思琦进教室先看的成绩,看完成绩回来,问他:“你怎么做完手术第三天就来上课了?”
杨恒骂骂咧咧:“我也不想来上课啊!我妈说我敢请假,她就去跟楼下二大爷抽陀螺,学会了回来就抽我。她好狠的心!我怎么敢不来?”
徐冬:“手术?什么手术?”
杨恒顾不上伤,站起来忙去捂郝思琦的嘴,疼的龇牙咧嘴:“没,没什么手术。”
沈熠发出一声笑,嘲她:“大忙人。”
徐冬:“?”
沈熠给杨恒留了点面子,压低嗓音:“我告诉过你。”
徐冬幡然醒悟,原来他是去做那个手术了。
她咳了下,叮嘱杨恒:“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杨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