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臭啊,几天没洗澡了?”
“十多年前被丢到河里洗过一次,”黄鼠狼坦然回答,“那个人好像还是你的师弟。”
“啊?”它这话把顾于欢给整迷糊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师弟?”
黄鼠狼一脸鄙夷:“装,你继续装。”
“当时在水月秘境,你师弟看你的眼神可一点都不清白,本大爷不信你没看出来。”
“你别乱造谣,”顾于欢撩开衣袖,对它亮出手腕上的道侣金印,“我已经有道侣了。”
“至于你说的‘师弟’和‘绿毛龟’,我并不记得有这两个人。”
千万别乱说,否则等会儿慕羡安来了,他就是有三张嘴也说不清。
“你脑子被驴踢了?怎么一问三不知?”
黄鼠狼插着腰,狐疑地盯着他来回打量,这时候终于发现了几分不对劲,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么多年不见,你的身形怎么还停留在十七岁左右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顾于欢摸了摸鼻子,避开它的上下审视道:
“这有什么,修士隐藏自己的年龄不是很正常吗?”
说罢,快步向前走,不再与黄鼠狼同行。
黄鼠狼眯着眼睛,小声嘀咕:“本大爷只是顺嘴问一句,那么敏感干嘛?”
“心里有鬼啊?”
这白衣少年身上疑点众多,秉持着“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理念,它很识趣的没有再多问。
现如今,它与那农妇一家的事已两清,再待在这也没什么意义。
凭借着身形小巧的优势,黄鼠狼顺着刚进来时的小洞轻松穿过篱笆墙。
本打算直接离开此地,却在迈步离去之时,一股诱人的香味突然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什么玩意儿这么香啊?熏到本大爷了!”
黄鼠狼吸着鼻子,嘴上嫌弃的不行,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不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俗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看黄鼠狼那副馋嘴样,鬼使神差之下,顾于欢也悄悄跟了上去。
拨开横亘在路上的枝条与树叶,映入眼帘的是一方空地和一口铁锅,以及两个穿着北阳天服饰的一老一少。
这两人的身影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当初好像在南阳天见过几次。
倘若他的记忆没出现偏差的话,这两人应该和慕羡安认识,貌似交情还不错。
见对方并非心怀叵测之徒,顾于欢便也随之失去了兴趣。
他刚转身想离开,坐在原地闭目养神的老者却突然发难,先一步淡然开口道:
“既然都来了,何不妨出来一同叙叙旧?”
“不了,多谢前辈美意,”顾于欢拱手,礼貌拒绝道,“尚有要事在身,就先不奉陪了。”
筱壹抚着胡子,既没同意也没拒绝:
“这地方偏僻,很容易遇到危险,慕师侄他怎么没陪着你一起?”
实在很不像他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