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于欢有些难为情地“嗯”了一声,试探着问道:
“那你现在能来找我吗?”
“我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想你。”的钞能力。
“可以,”慕羡安答应的爽快,但这并不代表他好糊弄,“不过,话说的这么好听,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是在外面闯了大祸,还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需要我来帮忙收拾烂摊子?”
“这个”顾于欢揉着太阳穴,尴尬地轻咳一声,“没有,倒也没那么夸张。”
另一边,慕羡安出了殿门踏上逢君剑,想着苦等多日,道侣主动和自己联络却是让他去处理烂摊子,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方才不是还说想我,现在就这么轻易改口有求于我了?”
“也是,我早该知道的,真是绝情。”
轻而易举就被对方套了话,顾于欢一惊,赶忙给自己找补道:
“不是不是,这么多天过去,想肯定还是有些想你的我保证绝对没有说谎!”
“只不过有些事,还是面对面说比较好”
“不用解释了,反正我也正有此意。”慕羡安打断他,稍稍发泄不满后,语气又恢复了往常那般沉稳平静:
“你若是想我来,那就乖乖站在原地,我来寻你就是了。”
出去浪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抓回来收拾一顿了。
——
一间简朴小屋外。
跟慕羡安谈妥后,顾于欢又折返回了那农妇的住处,刚好看见黄鼠狼大摇大摆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在它身后,农妇扶着一位身形瘦削的男子也跟了出来,抹着眼泪一个劲地道谢:
“多谢大仙,多谢大仙,您的恩惠我们一家记住了!等明日我就去镇子里找人打个牌子供奉您!”
“那倒不必,”黄鼠狼摇头晃脑,被农妇一家夸久了,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下次见到本大爷来,多送几只小母鸡意思意思就行。”
“仔细想想也是本大爷偷鸡在先,唤醒你夫君只是等价交换而已。”
“如今我们两不相欠,本大爷也该离开这里,好好去外面的世界逛一逛了。”
它微微扬起下巴,说这话时一脸的高深莫测,直到一偏头又看见了顾于欢。
在之前水月秘境的痛苦回忆加持下,黄鼠狼秒变了一副嘴脸,没好气地冲他道道:
“看什么看,本大爷已经把她夫君唤醒了,你难道还想找茬?”
“我可是守法公民,现在已经改掉了逢人就讨封夺气运的坏习惯,你休想从本大爷身上找把柄!”
说着,黄鼠狼还挥舞了一下拳头,做出一副要跳起来打人的模样。
它不久前才被灵火烧焦了皮毛,全身上下都混杂着一股半生不熟的檀腥味儿,味道别提多上头了。
一人一黄鼠狼路线一致,一个要在被烧毁的篱笆旁等“家长”过来收拾烂摊子,一个要顺着进来时的小洞离开这里,就这样不合时宜走在了一条路上。
在顾于欢的刻意回避下,一人一黄鼠狼之间的距离隔了一条太平洋。
这样明显的嫌弃,黄鼠狼自然也发现了,专门使坏的往顾于欢那边走,就是想着恶心他一番。
顾于欢捂着鼻子,接连在自己身上掐了好几个清洁咒,嫌弃不溢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