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一袭笔挺警服,充满着青春和干练气息。
年轻小子呼出一口长气:“死的人呢?四位死者彼此之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年轻人轻声问道:“七叔,烟花出现,这是第几次了?”
他的眼睛里发出了光。
独眼警员断然摇头:“没有,完全没有。”随后他又解释一句:“我们已经查过,四位死者虽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可是出身和行业都不同,彼此间也只是点头之交,没有什么过深的瓜葛,平时更是没有来往,背景……暂时也没有发现交集。”
龙秋徽的眼里闪烁一抹光芒,把父亲茶余饭后跟自己说过的事情,一点一点浮现在脑海:“发家不是很干净,十三年前就是一个古墓盗贼,积累原始资金后就金盆洗手,摇身一变成为本市古董商人,但这几年还算安分,甚至做了不少慈善活动!”
白衣小子摇摇头:“不,他们一定有联系!”
白衣小子漫不经心的伸伸懒腰,没有在意龙秋徽毫不客气地喝斥,年轻明亮的双眼中,闪现一种比七叔和龙秋徽还要老练的表情:“我只不过觉得,四名死者之间,一定有某种神秘的牵连,四个人的死亡,都被一条看不见的绳索绑在一起!”
七叔点点头:“是的,而且现场完全没有一点线索留下。”
“我明白!”
烟花五颜六色,煞是好看,吸引了不少晨起民众的好奇目光,不知道谁家有好事,大清早的燃放五彩烟花。
“嗖!”
龙秋徽眼神一冷:“七叔吃了二十年公门饭,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面对十多名警员的恭敬问候,她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微微点头就带着两名女伴前行,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宛如密集的鼓点,得得得的敲击着人心,很快,她就站在别墅的奢华饭厅,无视现场忙碌的警员和环境,目光直接锁定她最想关注的地方。
此时,被称呼为七叔的独眼警员挺直身躯,收起宽厚的笑容一点尸体:“死者金大牙,五十三岁,是本市著名的古董商人,资产过亿,旗下有十一家门店,生有两女一子,昨天下午四点离开家门,一夜未归,警方早上见到烟花赶来发现了他!”
“金大牙……我多少有些了解!”
“只可惜我们直到现在还没有把这条绳子找出来。”
“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他是戴局长的远亲,从山里来华海见世面!”
这小子什么人?
“他比较喜欢吃红萝卜。”
年轻小子似乎早料到她的疑问,手指一点四周墙壁:“大厅和餐厅总共挂着十三幅名画,各个角落也摆着二十一个明清花瓶,价值超过三千万,如果凶手真是为了钱财,随便拿个箱子都可以把它们带包走,现在一个不缺留在原处,为财不符逻辑!”
“子轩,子轩……”
“没错!”
清晨六点半,一枚烟花呼啸着在华海西侧上空炸开,划破了清晨的静谧。
“龙队,京城进修回来了?一路辛苦了!也不休息休息,回来就忙碌案子!”
筷子在碗的左边,别的菜几乎原封不动,红萝卜丝剩下的只有汁水。
在白衣小子跟在独眼警察身后晃悠悠进去后,一辆吉普车也轰然驶至,横在警戒线的前面,随后车里跳下三个年轻女子。
“是!”
“远亲?”
年轻小子站了起来,懒洋洋的伸手:“叶子轩!”
龙秋徽,华海刑侦队长,既是华海警界一朵耀眼的警花,还是罪犯闻风丧胆的克星,出道三年以来,她先后捣毁十五个犯罪团伙,拿下近百名罪行累累的犯人,其中包括十一名通缉犯,当然,最让人侧目的,她的父亲还是华海赫赫有名的龙傲天。
现场忙碌的警察很快见到冷艳女子三人,每个人下意识地停滞手中动作,恭恭敬敬向她喊了一声龙队,彰显出冷艳女子在警队绝对地位,唯有那个身穿白衣的年轻小子无视她到来,背负双手盯着现场查看,目光若有所思,宛如一个微服私访的领导。
带队的独眼警员伸手扯了他一下衣衫,还连连使了几个眼色,显然要他跟冷艳女子打个招呼,白衣小子却没有丝毫理会,一言不发盯视着面前的尸体,独眼警员的脸上掠过一抹无奈,山里来的孩子就是没见过世面,见到死人吓得跟石头一样呆滞。
桌上只有一副碗筷,碗里干干净净不见一粒米。
七叔点点头:“有道理!”
其中一辆车子钻出一名年过四十的独眼警察,鹰勾鼻、招风大耳,眼里闪烁精明之色,一双手上青筋也盘蛇一般凸起,他无视跟车的白衣小子好奇,手指点了七八个警员,动作利索的直奔别墅里面,脸上带着凝重之意。
“就连凶案现场也没有共同点,四个人四种死法,死去时间也长短不一,在死者面前吃早餐,也是第一例!”
他补充上一句:“这是金大牙一处秘宅,没有佣人和保镖!”
年轻小子脸上没有半点不快,保持着温润儒雅的笑容:“能悄悄杀掉金大牙还从容吃完早餐的凶手,如果你觉得这种人目光短浅,辨不出古玩字画真假,我只能说太荒缪了,再说,真是求财凶手,绝对会宁杀勿纵,把所有古玩字画一卷而空!”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淡淡传来:“一个人,杀人如果杀的多了,无论做什么别的事,都不会着急了。”
四周警员见状微微挺直身躯,对着最前端的女子齐齐喊道:
龙秋徽忍不住冷笑:“这凶手,做事还真是从容啊。”
冷艳女子一挺自己的胸膛:“犯罪不止,我哪有心情休息?把现场情况给我说一下吧!”她一语双关地冷哼:“让我看一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在我地盘作案,哼,真是吃豹子胆了,敢给我龙秋徽难堪!”她还左手一挥,让两名女伴加入团队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