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头埋进镜流的颈窝里,借此遮住越发幽深的眼神。
羡鱼没头没尾地说:
“你这样……”
“很容易被我骗的。”
镜流那双涣散的红瞳逐渐聚焦。
片刻后,她才意识到羡鱼在说什么。
谁?说谁好骗?
等羡鱼看过她审讯重犯时的样子,就不会说她好骗了。
羡鱼在心里叹气。
他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了。
要不然……就此打住?等到了卧室再说?
再继续下去,镜流会不会生气啊?
正想着,镜流调整好了呼吸节奏,她轻拍羡鱼覆在她腰间的手,说:“我要沐浴。”
话说完,她发现,羡鱼穿戴整齐,只有领口有些凌乱。
她心说,凭什么?
凭什么她是那个节节败退的输家?
她伸手揪住羡鱼的衣领,吻了上去。
……
……
这一回,羡鱼换下了那身红衣。
两人从浴室来到卧室,又从卧室回到浴室。
现在,又回到了卧室。
镜流身着浴袍,坐在羡鱼怀中。
爱人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他的肌肉并不夸张,该有的腹肌和人鱼线一样不缺,属于大多数女性都会喜欢的身材类型。
镜流亲自上手后,才知道男性放松时人鱼线和腹肌的手感。
很软。
镜流忍不住想,羡鱼不是连着通宵了好几天吗?
到底谁是云骑,谁是卜者啊?
难不成是在学宫练的?
她盯了羡鱼半晌,问:“你在学宫念书时,学了哪些课程?”
羡鱼缓缓停下擦拭头发的手,说:
“学宫?课程很杂,很莫名其妙。”
“茶艺,花艺,陶艺,针织,烘焙……之类的。”
镜流上学时,从未接触过这些课程。
若说是时隔千年,学宫改了课程,可她的徒弟也从未提过啊。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针织,是做什么?”
羡鱼无奈叹气:“织毛衣,织围巾,织各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镜流不确定地问:“你会织围巾?”
羡鱼缓缓摇头。
“不会,我当时只想拿学分,直接在星网上买了成品,交了上去。”
镜流又问:
“那花艺呢?”
羡鱼想了想,说:
“花艺的考试内容比较简单,无非是分辨花材,在指定时间内制作花篮。”
他见镜流对这类课程感兴趣,主动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