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众人一听虞梦瑶此言,纷纷斥责道:
“那可是你爹,怎么会是私闯民宅!再说了,杀人怎么可能无罪!”
“简直一派胡言!若是杀人都无罪了,岂不人人都可以杀人!”
虞家主听着堂外的议论声,颇为得意地向着堂外众人行了一礼,拔高嗓门说道:
“正如大家所言,此女是我虞家未出阁的女儿,她的财产不正是我虞家的财产吗?我进我自家宅院,搬我自家的东西,有什么不妥,何来私闯民宅一说?!”
虞梦瑶摇头轻笑:
“父亲此言差矣!我自十年前被赶出虞府,你们就从未给过我一分一毫,说是弃养也不为过。且那宅院是我个人购买,房契也在我手中,如何不算我的私宅?”
虞家主闻言阴阳怪气地道:
“瑶儿!你怎么能睁着眼说瞎话呢!爹爹前几日不才给了你五十两么?这可是许多人都看见了的,若不是爹爹给你钱,你又哪有钱去买宅院!说白了,你那宅院就是我虞家的!”
虞梦瑶哑然失笑:
“爹爹还真是好不要脸,你前几日给我的那五十两,只是二夫人烧我小院的赔偿,可不是抚养费,这个在衙门的卷宗上应该也有所记载吧!”
说着,虞梦瑶便看向堂上的顾知县,那人心领神会,连忙吩咐衙役去将那日的卷宗取来。
核查之后,顾知县高声宣读道:
“经查实,虞老板前些时日付给虞小姐的那五十两银票,确实是殴伤虞小姐和烧毁她小院的赔偿,与抚养费无关!”
虞家主眉头一竖,指着顾知县怒声道:
“顾大人!我劝你三思再说!监察司的王管事可与我是至交,你这是不想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做了吗?!”
顾知县置若罔闻地收起卷宗,视线瞥向一旁,心道:
‘还拿王管事威胁我!你怕是不知道你女儿是谁的人!连监察御史都在这儿坐着了,他王管事算个屁!’
萧泽微微侧头,向着身后的一名侍卫沉声吩咐道:
“去,将那王管事找来!”
虞家主面色阴沉地看向虞梦瑶继续说道:
“就算那日是赔偿款又能如何?你也依旧是我虞家的女儿,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哪来的私有财产!”
他冷哼一声,趾高气扬地向着虞梦瑶又道:
“你人,是我虞家的人,你的东西,自然也是我虞家的东西!”
堂外围观的民众也听出些许不对,各自嘀咕起来:
“我算是听明白了!这虞老板是看上女儿家的财产了啊!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去抢么!”
“可不是嘛!听说虞小姐家的院子里被砸得一片狼藉,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可就算是虞老板有错,也不至于杀人啊!”
“这倒也是,毕竟她还未嫁,依然是虞家的人,虞老板虽然无耻,但话说得也没毛病啊!”
柳夫人摇头叹道:
“虞老板是不是没被蚊子叮过?!你这脸皮,怕是蚊子都叮不透吧!”
“柳茹嫣!我虞家的事,劝你最好不要插手!”
“怎么?十年前你嫌这六姑娘痴傻,将她弃养城外,这事儿或许外人不知,但我们几个商会的老家伙可是都清楚得很!现在知道女儿赚钱了,又想来夺家产,虞老板还真是精明得很!”
听着柳夫人的冷嘲热讽,虞家主理直气壮地吼道:
“柳茹嫣,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她采的那些花都进了你山海商会么,这么大的利润,你休想一家独大!即是我虞家的东西,我想要分一杯羹有何不可!”
虞梦瑶冷笑一声:
“爹爹说错了!就算我是虞家未出嫁的女儿,但律法上并没有明确规定,说未出嫁子女的财产就一定属于家族。”
“这还用规定,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
虞家主不以为意地说着。
虞梦瑶再次反驳道:
“爹爹又错了!我已被虞家赶出来有十年之久,依照大宁律法,除非您愿意支付我这十年来的抚养费,我才能算作虞家之人,否则就应当依照分家论处。”
她顿了顿,看向虞家主继续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