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小伙子你先把剑收起来,我现在就帮她看!”
他几步来到虞梦瑶面前,一见到手上的伤,眉头蹙了蹙:
“这手怎么伤得那么重啊!”
说着,又查看了一下虞梦瑶的脉象,微微舒了口气道:
“你家娘子并无大碍,只是操劳过度而已,这手上的伤包扎一下就好,近期别再让她做活了!”
听着那老大夫的话,萧泽面色微微泛红,连忙应“好”。
老大夫抬眸瞧了他一眼,指着他咧嘴笑道:
“怎么还害羞呐?!没过门儿呢?害!我懂我懂!你们年轻人都心急!回去好好照顾她!我开些外敷的药,你记得每日给她换上!”
……
柳府。
“夫人,那虞小姐好像杀了人,太子和牧将军都已经赶过去了,我们还过去吗?”
柳夫人面色难看地揉了揉眉心,她知道杀人是死罪,这次有那么多人盯着,虞梦瑶怕是很难脱罪。
而且太子和牧将军都过去了,她就算是去,也意义不大,顶多只是帮虞梦瑶撑个场子。
柳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虞小姐的事,我们多少也有些责任,现在那些玫瑰还在她手上,我们还要仰仗她来供货,还是该去走一趟。”
“可是夫人,杀人可是死罪啊!您去了不也无济于事么?到头来她一死,我们还把虞家给得罪透了,以后的生意怕是不好做。”
那丫鬟在一旁提醒道。
柳夫人无奈地摇头叹道:
“生意固然重要,但做人更重要。虞小姐为人重情重义,此次她若能逃过一劫,以后必然前途不可限量!备车吧!随我去走一趟!”
……
都城,衙门。
顾知县原本正在后堂打着瞌睡,忽地被衙役吵醒。
“大人,有人当众行凶杀人!”
顾知县闻言定了定神:
“杀人?!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都城里怎会出现如此胆大妄为之人!叫什么名字,以前可有过前科?”
“额……是虞家六小姐!前几天不是刚被您无罪释放了么,应该不算有前科。”
那衙役挠了挠头道。
顾知县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高声问道:
“你说是谁杀了人?!”
“虞家六小姐啊!”
“她杀了谁?又是谁报的官?”
“她杀了虞老板的护院,是虞老板报的官!”
顾知县脸上的肉顿时皱成了一团:
“怎么又是虞家!就说我病了审不了!让他们直接到监察司告去!”
“可是大人,这命案又不涉及朝廷官员,虞家虽是富商,但也属于布衣。您这儿不进行初审,直接让他们提到监察司去审,怕是不合规矩。”
听着那衙役的话,顾知县面如死灰,抬手在床板上捶了两下:
“祖宗诶!不会说话,你就少说点儿!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进来通报:
“大人,虞老板被牧将军带到了!”
“啊?怎么这牧将军又掺和进来了!那位六小姐呢?”
“那位六小姐被她的同伙带走了!属下想去追,被牧将军拦下了。”
顾知县神色困惑地道:
“他为何拦你?阻拦执法可是要按同党处置的,他就没说点儿什么?”
“哦,说了。他说将六小姐带走的那人我们得罪不起,让我们不要去追,等下他会去将人带过来。”
顾知县面露绝望之色:
‘得罪不起?!连牧将军都认为得罪不起的人,那岂不是朝中重臣!’
正当他愁的快要哭出来时,又有一名衙役进来通报道:
“大人,柳夫人到访!”
“哪个柳夫人?”
“就山海商会的那个柳夫人,说是为了虞小姐的事来的。”
听着几名衙役的话,顾知县只觉得自己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坐住,带着哭腔,捶胸顿足地道:
“这怎么山海商会也牵扯进来了! 这姓虞的小祖宗都是惹了些什么人啊!还说别人不给她留活路,我看她是没给我留活路呐!”
这时,又是一名衙役闯了进来,神色惶恐地道:
“大人!太子殿下带着虞家六小姐来了,但虞家六小姐现在还在昏迷,太子让您先过去,说是有话要吩咐!”
“怎么还扯上太子了……”
顾知县话音未落,只觉得大脑有些缺氧,他一个七品小官,真的经不起这般折腾,当即两眼一黑,竟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