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大约真的只是像。
苏音尘姿态轻松随意,扶着牢门站起来,拍了拍衣上的灰尘,留下一句“珍重”便向外面走去。
兴许是太过于相似严公子的缘故,黎冠望着他的背影走出去,心底还是希望他能一直向光前行,哪怕回头发现,那只是一片烛火。
而自己,就留在这漫漫黑夜里,此生都不会有见光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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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八,是南宫煊的生辰。
太后暂管军权之事,除了南宫煊,陛下,其他人都不知情。
当然,这个其他人不包括他们三个身边亲近的人,比如肖公公,比如太后安宁宫的女司筝儿。
因此,静霆王府寿宴办的风光,从早间到傍晚,人流络绎不绝,东苑流水席,侍从给人客客气气领进来,吃一顿,再给人体体面面送走。
整个流程有条不紊,最重要的是最近一段时间,阿禄再没有于南宫煊旁边唠叨干事也格外认真,令他通体舒泰。
转了一圈,和客人关照寒暄,却始终没有发现苏宴的影子。
他居然不在东苑?!这么大的事,他都不现身主持大局的吗?
南宫煊有些疑惑,于热闹处脱了身,迈着步子转悠去西苑,修竹兰叶丛处,那叫一个清静。
苏宴躺在椅子上睡得可香了,红色披风盖在身上,衣裳里绣的白色牡丹在阳光下更加娇艳。
南宫煊遮住他的日光,俯身下来,本想看看他醒了没有,结果一瞧就走不动道了。
只见他根根分明的长羽黑睫,墨染的眉梢,眼睑下一片青色,雪白的皮肤细弱的绒毛,往下,是殷红的唇色。
王府近些日子,苏宴着实过好了些,气色比刚入府的时候强多了,那时候的薄唇上都没有血色。
只是这眼下的这层阴影是怎么回事?昨晚做贼去了吗?
回忆起这唇的软,南宫煊忍不住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唔——!”苏宴瞬间惊醒,瞪着眼睛看着南宫煊,浅色瞳孔里仍然惊魂不定。
待看清是南宫煊后,脸色浮红,才软了身子,没有挣扎,任君采撷的顺从。
南宫煊痴痴笑着,将人压在椅子上,一只手抚摸着他的鬓角,敲开他的唇齿,往最深处纠缠。
南宫煊的动作越来越熟练,技巧越来越独到,将苏宴死死掌控在手心,拿捏得死死的。苏宴气息不够长,被南宫煊逼得无处可逃,只能借他之口获得一点生气。
令人又羞又躁。
窒息的感受是苏宴最害怕的一种感受,他的手有些慌张,紧紧揪住南宫煊的衣裳,脸色红得不像话,被迫主动去和南宫煊亲吻的时候又本能的羞涩躲闪,眼神染了一层水雾,朦胧而又性感。
得到苏宴回应的南宫煊很是满足,轻轻放开了他,看着他不停的喘息,温热的气息不断扑到南宫煊脸上,南宫煊觉得好似有人拿了一根羽毛在他脸上脖子挠啊挠,柔软,温热,痒到不行。
没等苏宴反应过来动手推开他,南宫煊又亲了上去,只见他红润光泽的红唇仿佛要滴下血来。
苏宴挣扎着支吾碎乱的几声全被闷在喉咙里,他挣扎强烈了些,浅色眸子无声指控,而南宫煊动作却更加粗暴,上下其手。
等南宫煊好不容易挪走他的唇向下游走,苏宴得以大口喘息,呼吸声急促,面色潮红,衣襟被扒开些许,锁骨传来轻柔的碾磨痛感,苏宴忍不住“嘶”了一声。
南宫煊听他吃痛的声音,略有满意,松了口,又安抚一般地亲了亲他的眼角,声音低哑,语气充满欲望:“我真想……”
现在给你抱进房间里,不管东苑多少宾客,不管人世多少繁华,不管朝政的阴谋阳谋。
只要你,在我身下。
他松开压制苏宴的手,起了身,缠绵的目光,如同大火一般灼热,凝视着苏宴的满脸春色。
苏宴睡意朦胧就被人按在椅子上亲,心跳加快,异常慌乱,后投入了些,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事,其余的什么也想不到了。
他垂眸收拢了洁白的衣襟,遮住锁骨边四五处咬痕,随着南宫煊坐了起来,又抬眼望着南宫煊笑,那笑容明媚可人,南宫煊被他看的呼吸一滞,意欲再亲。
苏宴忙推开他,喃喃低声道:“……有人。”
确实有人来了,只不过没敢进来,拱门前的小周偷偷伸出一个头,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见两人分开了,这才不急不慢地走进来。
小周走到苏宴面前,顶着南宫煊低沉目光的压力,又安慰自己道:我可是混迹青楼的人,什么场合没见过!
想到这里,小周越发坦然起来,道:“晚宴的名单和菜肴,管家和厨房希望您最终核实一遍。”
小周将手里头的名单交给苏宴。苏宴接过来,轻轻扫了两眼,还给小周道:“无误。”
小周双手接过来,默默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