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皇果然飞走了。
占色瞪她一眼,也憋不住笑。
由于她嗓子太哑,那笑声古里古怪,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是吧!我想也是!”拥紧她的肩膀,唐瑜笑着随口说,“占色,要是下次再去见爸爸妈妈。我一定会告诉他们,我很幸福,很幸福……”
知道她又想起她爸了,孙青没有再多说。
“你不相信!你也不相信?哈哈哈,占色,亏你还想做刑警,做犯罪心理研究,哈哈哈……”杜晓仁突然大笑了起来。
“不用点。”
之前安排过占色的婚姻,孙青对此轻车熟路。不过,占色的婚礼规格和基调毕竟和唐瑜的不一样。而且现在的唐瑜,好像特别顾及章中凯的想法,不太喜欢高调和铺张,所以,孙青尊重她的意思,只在红玺台对面不远处的一个女性设计室给她预定了婚礼妆。
占色起身,从她的手里接过来,大着肚子,绕过桌子去,要亲自给杜晓仁点燃。
拉好窗户,占色回过头来冲她笑了笑,又随意地看了看打扫得太过干净的房子,知道再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只得作罢。
确实,对于一个人来说,一场婚礼或许很重要。可是相对于一个国家,一个这样大的项目来说,一个人的得失甚至包括个人的生命都不再重要,更何况是一个婚礼?
“人的主观感受,很可能会对事情造成错误诱导。”
心口猛地一阵刺痛,占色失声尖叫着,惊惧地瞪大了眼睛。
不仅她幸福,她觉得身边儿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很幸福。
阴恻恻地一笑,艾伦回视着她。
中年妇人看看手里的钱,还在犹豫。
穿着一套整齐的结婚礼服,章中凯的上衣兜里插了一支红玫瑰,让他显得愈发丰神俊朗。尤其,在他脸上噙着的温暖笑容映衬之下。
好在,有事情混着时间,她也不觉得那么难熬。
几个人去的时候,化妆师和发型师都已经在等候了。由于都是熟手,又早已经预定好了的,做起活儿来很干脆利索,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就诞生了。
“可有什么发现?”
噗!
突然,已经踉踉跄跄跨度到门口的杜晓仁回过头来,
这婚礼基本上都是孙青安排的。
想到往事,想到她的现在,占色略略有些伤感,安慰说。
一句反问,把她噎了一下。占色眉头一蹙,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那天晚上,孙子回来了,他受了受,我的手也受了伤,可他还是让我给他下面。然后自己就去了卧室里。我把面煮好了给他端过了,他正在电脑面前不知道在搞些什么,表情很古怪,没说两句就把我赶了出来。再然后出来……他突然发疯了一般跑过来,强行与我发|生|关|系。还没有做完,他突然从翻了下去,直接倒在地上就没有动静,再然后……”
由于他们俩都不是本地人,双方都没有什么太多的亲戚朋友,婚礼办得时间又很苍促。所以婚宴很简单,就在离红玺台不远的一个宾馆里包了几桌席,请了一些同事朋友学生,总共加起来也就几十个人。
“可是,我姐还有五天就结婚了啊?”
甩开她的手,占色哭笑不得。
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杜晓仁目光凝重得像只鬼。
被冬风吹走的三天,占色一直在忙碌和兴奋的状态中度过。
又说了几句,外面的狱警过来催了。
这个冬天,占色过得就像一只蜗牛,一直缩在锦山墅这个壳里,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了。好在,过了正月初一,锦山墅就恢复了热闹,除了四大名捕还有几个逗比女人外,权四爷也有很多时间陪着她,时间快乐得如同流水。
“我看有福气的人是你吧?谁不知道手哥是咱zmi机关的一枝花啊。‘宁嫁一个铁手,不嫁十个无情’这话,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你啊,就偷着乐吧!”
“嗯。”占色含含糊糊地说,“我想,杜晓仁说的,也许是真的。”
说是去看她,可这个案子是死刑案件,探视没有那么容易。
“靠!”追命坐在旁边,正在吃孕妇营养饼干,闻言使劲儿拍她手,“恶心!你要不要这么肉麻?”
占色稍稍沉默了一下,也没有明确表示什么,只说让她先好好呆着等待二审。这一件事,她会想办法再找人查一下。被她真诚的话一劝,杜晓仁喉咙哽咽得就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亲爱的,你想办法再查查吧?”
占色望着天空,有些想念四哥了,连带声音都幽幽的。
“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侧过眸子,她摸了摸唐瑜的手臂,笑着问她。
“说得真好,真能打动人,不愧是学心理学的。”
“我不想到了地下,还要继续嫉妒你。”
提了一口气,占色看了孙青一眼,又笑说,“那这样,我一个人进去,我朋友在外面等我。你看我一个孕妇,是绝对做不了什么坏事的。”
白天的时候,她照样让孙青陪着,在锦山墅里剪花散步,然后没事儿就闲打电话聊天儿。下午下班锦山墅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热闹。除了铁手和无情跟着权少皇一起去了丽市之外,其余人都还是总聚在一处神侃。
艾二小姐哈哈一乐,大喇喇往沙发上一躺,往嘴里丢了一块追命的孕妇饼干,笑得别提多自在了。“开玩笑,艾爷我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你就吹吧你?哪一次不是孙姑娘的活儿?你呀,也就讨个嘴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