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二审开庭的时间里,杜晓仁还关押在这里。
3月6日,惊蛰。
“你就贫吧你!”占色笑了一下,又怪异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我真长得很胖了?”
今天是唐瑜和章中凯的婚礼。
没有什么大事儿,她自然不会去浪费国家资源。
“占色……你来了……”
三个人出得造型屋,天光已经亮了。
可当时屋子里就只有她与孙成昊两个人,谁有可能下药?
“好!”
“你好好的吧,记住,活一天,认真一天。”
“怎么睡觉不关灯?这样怎么睡得踏实?”
“没办法,我不过比你早出生一小时,那算什么?”
占色翻了一个大白眼儿,“那你往后不要再过来了,看你四哥不在,就说他的坏话。”
嘿嘿一乐,艾伦冲她眨巴眨巴眼睛,拧起两根指头来,冲她比划。
来这里之前,权四爷已经跟有关方面打过招呼了,所以这边儿还是给足了面子,没有费多大的周折,狱警客气地安排她在探视室坐着,很快就提了杜晓仁过来。
“说得好像很憋屈?”占色挑眉。
“那天晚上,孙成昊掐着我脖子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了窗户外面有什么声音。我那时候以为是在滴水。我刚才突然想起来,那孙子的电脑桌正对着窗户。会不会是也有人从窗户里潜进来,偷偷给他下了药……?”
“她可能真的没有杀孙成昊。”
一直等到过了元宵节,才在权少皇的帮助下得以成行。正月十六的那一天,她约好了孙青,带了一些看望的东西,两个人开车去了京都市第一看守所。
幸福!很幸福!
“你找谁?”一个中年妇女奇怪地看着她。
不等天儿亮,占色就爬起来了,安顿好了小十三,她由孙青载着赶去了红玺台。这套房子,现在成了理所当然的婚房。在这之前,占色已经托人装扮一新了。
中年妇女警惕地跟在她身后,不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不过却也是老实回答,“不是。我们租房子住,哪有那闲心去置办家俱?”
“是!”
“我什么都能做。”
“占色,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幸运。”
唐瑜笑了,明艳的笑容刚刚在脸上绽放,就看到了公路对面的章中凯。
嗅着烟的动作一顿,她抬起头来看向占色。
两个人认识了好些年,算得上老相识了。
“呵呵,你真好。”昂着头,占色眸底里流光溢彩。
大概心情不太好。上了车,她还觉得脑子有些眩晕。
“晓仁,现在还不是终审,也许结果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追命冲她做一个鬼脸,飞快地举手,“我说的。不过我说艾小二,我这叫着激将法你懂不懂?靠!要不是我激你一下,你能那么不畏牺牲迎难而上吗,都不知道感激我?”
她曾经告诉过占色,如果她结婚,才不会用俗气的玫瑰花,一定就用香水百合铺满整个婚房,在香水百合的沁人清香里,与她的新郎倌共赴那巫山。
街道上,也有了稀稀疏疏的几个行人。
“哎!”占色笑叹着挽了她的手,“真不知道谁是姐姐,小孩子似的。”
除夕一过,春节很快也就过去了。
“各位姐妹,我家大熊来接我了,我回家了,古得拜!”
“你如果讨厌我,不是才会更加记得我吗?”
“占色,好不好看?”
这件事占色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杜晓仁也能知道。
这个想法很大胆。
“占色,如果二审还是死刑,你不要再来看我了。”
她的头好痛,好痛……
“还好吧,我那个时候肚子里又没有,当然不紧张。”
“当然是在夸你了。”讨好地挽住她的手,艾伦笑得特得瑟,“我啊,在号召我们锦山墅全体姐妹学占色,讲和谐,树新风活动!”
笑着应了一声,占色不好让他为难,冲杜晓仁点了点头。
汽车穿街过巷,过了好久才进入了崇义小区那片区。在这里,属于城市的落后地段,蜘蛛网一般乱七八糟摆放的物品,狭窄的楼道,一个一个斑驳不清的门牌,让占色找了好久才找到那一家。
占色猛地抬起头,望向探视室的门口,微微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