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柒没有再多说什么了,推开他拿过旅行箱来就开始给他收拾准备去s市的东西。正在为他叠衬衣的时间,男人突然走过来从后面拥紧了她的腰,低低在她耳根上呵着气,身体反复的磨蹭着她。
二0三军工集团不是还有她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么?
看着他习惯的痞劲儿和调侃语气,看着这封仍然找不到回邮地址的信,宝柒想象着吊二郎当的方惟九怀抱一个胖妹子的情形,不禁有些失笑地摇了摇头。
各种证据拼凑到一起,其实他也仅仅只是猜测,并不敢确定那个轮|奸事件的女主角就是宝镶玉本人。毕竟那件事情过去的太久,权家又封锁得太厉害,知情者几乎都没有了。
她想哭,却怎么都哭不出来了。
琢磨了好几秒,宝柒才反应过来。
“好,好多了!”捂着还在狂跳不已的胸口,赵先生脊背上有些凉意,毛汗湿嗒嗒地有着虚脱般的感觉,轻轻靠在床头,他的声音,有点儿变了调。
下一秒,却被冷枭给拉住了胳膊。
权少皇他知道自己二伯做过这种事儿?
“你一个人去么?有没有女人?”
抽出明信片来,她就瞧一眼,便咧着嘴笑了。
冷枭眸色一沉,“你若有事隐瞒,我又何必拆穿?”
又是方惟九?
“哈哈——”一见此状,冷老头子开怀大笑了起来,一下子把小鸟高高地举了起来,晃悠着转了两圈儿,“小鸟真乖,快说,爷爷最好了,是不是?”
心里念叨着,宝柒心绪不宁。
想了想,尽管知道不该问,但宝柒还是问了。
宝柒淡淡地撇了撇嘴,突然觉得唇角有些干涩了。而那些因为赵先生的突然晕厥而被打乱的思绪又被她重新地拼凑了起来。
“他们在吵架,关在房间里吵,吵得很小声我听不见。我就听到什么男人,什么女人……不一会儿,我听到我妈哭着大吼了一声——那咱们就一起去死好了。然后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我爸又在说了什么……”
往事一件一件回想……她觉得,仿佛从开始到现在,一切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不管发生多大的事情,他永远都胸有成竹,就连这种救人的突发性事故,这个男人也能面面俱倒,无一疏露。
舔了一下干涩的唇,宝柒低了低头,垂下的眼睫在灯光下,掠过一丝别样的妩媚,声音极其的浅淡:“那你告诉我。你为啥又能确定我姓……我和那个姓权的关系?难道,又是你猜的?”
过了正月十五,宝柒为了上军演前线做准备,去了红细胞医疗队报道。大概战友们都没有想到过她还会回来。这不,她的举动,又瞎了一圈儿人的眼睛。
当然,钱是一个方面。
“啊?谢,谢我,谢什么?”结巴妹噘了一下嘴巴,想了想又有些不爽了起来,她说表哥都没有给她来过信,甚至都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却舍得花时间给宝柒寄两张明信片过来,太偏心眼儿。
嗔怨地瞪着宝柒,结巴妹儿又垂下了眼眸,“才,才没有呢。”
从床头柜上抽过面巾来,冷枭轻轻替她擦着眼泪,却没有接话。
宝柒没有回头,也没有表示什么。
新的一年到了。
这个男人……他是有多想啊?
宝柒默了默,没有吭声儿。
这天,日历翻到了三月三日。
吁……
她的第一封信,就是当年游念汐转手给她的寻少寄过来的——当时那个信封里,还夹着一颗子弹。
“乖。别想太多。”
宝柒想到那天在鸟巢里,血狼提起他二伯时候的表情,她又带着自嘲的勾起了唇角,“换个方式问吧。血狼他知道他口中极其宠爱他的二伯……是一个那样的人么?”
不料,完全不知道冷枭仅仅只是诈讹她的宝镶玉,没有经受住他的试探,几句话下去,她便亲口承认了。
这件事,到他为止,基本上算是结束了。
宝柒哭笑不得。
“那年我六岁,住在爸爸妈妈新婚时购买的房子里。那天儿,阳光真的好烈。我记得望天的时候,刺得眼睛都睁不开。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就躺在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里……手里把玩着一个放大镜……”
侧眸望过去,宝柒的视线落在男人冷峻得让人侧目的脸上,又慢腾腾地问:“那你为啥当时不拆穿我?还配合着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走吧,进去,告诉赵先生这个好消息。”
“呵呵!猜到了。”宝柒反常的笑了,“那个权少皇……他又知道吗?”
这,老狐狸啊。
咳!
得,这妞儿又害羞了起来。
“呵!”诡异地笑了笑,宝柒从他怀里撑起身来,“这些年,我也是这么给自己找的借口,可是想到爸爸,我……,二叔,我爸他真的是一个好爸爸。”
“乖!”
“宝柒……”
没有恶梦,没有美梦。
“几点都能睡觉!”唇线扬着,男人冷峻无匹的脸上光线重重,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映得格外帅气。
赵先生……
深深地吸一口气,她将脑袋埋在冷枭的怀里,“二叔……”
或者说,其实在她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来的吃惊,害怕,惶惑等等反应的时候,冷枭的心里就已经坐实了这件事儿。
冷枭目光敛了冰,沉默了几秒,语气平静地耍着流氓,“在你的身体里呆久了,慢慢也就会猜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