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大齐其实不弱,特别是兵力,如果你当初没有参与进去,只是一味的在后面发展,或许天下能稳定的更快!”慈恩又道。
一匹快马突然从沈钱财二人身边冲过,马上一人手里紧紧握着一份战报,一边摇晃胳膊,一边满脸喜色的兴奋大叫。
“三夫人又触景伤情了!”一个丫鬟在后方看到这幅场景,摇头一叹道。
“要稳住天下,不是依靠兵强马壮,而是民心,民心所归之处,自是天下太平,而若朝廷不仁,就算拥有再强大的兵马,武器,这些也只是梦幻空花,南柯一梦罢了!”慈恩再次点醒道。
“不知道,不过听说三夫人已经等了老爷很多年了!”
但他心里的确很难受,只是他别无选择!
一个只知道打仗的女人,一年到头也没回来几次,这样的老婆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只要沈钱财想明白,便有很多理由和她闹离,又何苦把自己弄的这般累呢?
“阿弥陀佛,老衲所说不错吧,没有你,其实也一样!”慈恩突然眯眼笑道。
慈恩听后,有些意外的看了沈钱财一眼。
“不是吧,那她为何还留在这呢?”
沈钱财没有理会这家伙,不是他对这家伙有怨言,毕竟他也清楚何为局势!慈恩虽然说自己不是出家人,也没有做出家人应该做的事情,可有一点让沈钱财很佩服,便是这家伙的通明!
三个孩子顿时就闹起来了。
而那时候,沈钱财背着她,和另一个女子成婚了!
“下雪了!”
两人相视一眼,旋即都是淡然一笑,再次苦行!
“哦……哦……下雪咯!”
“缠着娘没好处,缠着大姐才有好处,知道吗!”突然,跟着少妇一同走进来的一个少女眉梢一挑道。
也就在这一刻,沈钱财想通了太多,曾经的他,不断的迁就,上辈子迁就朋友,明明舍不得,明明很多朋友让他不快,他还是露出笑容,说一句没关系!
沈钱财愣愣的看着,直到最后,也没有啃一声。
“二娘……”
“姐姐骗人……呜呜呜,再也不理姐姐了……”
不是他心冷了,只是他需要保持一身洁净。
“乖,不过可惜啊,朕……哦不,姐我可没什么东西给你们啊!”
慈恩看着沈钱财的表情,突然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走吧!”
遍地的流民,四处的兵马,随处可见,沈钱财看久了,早已麻木了。
这两年,每到这个日子,非也都会回来,和宁沧珺聚聚,去年连远在东北的颜芷绮,都回来了,今年听说也要回来,只是不知,能不能赶得上了。
这幅场景,让人看了绝对心寒啊!这可是应该为百姓安危考虑的公仆,此刻却在这里喝酒猜拳,简直……
又是这一天,这三年来,这一天是最折磨她的,但她始终无法离开!又不舍,又不愿,还有一份期待吧!
漫步在雪中的青年,显得是那般的单薄,无力,但他的走姿,却是那边的沉稳,有力。
“再苦,也没有相公苦!”宁沧珺却是淡淡一笑,只是眼眶更红了。
但沈钱财不知道,连身份都丢掉的他,还如何赚钱?这点慈恩没想过?还是他真的信任自己?认为自己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有办法聚拢大批财物?
人,是会变的,青年怎么也没想到,刚才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人,居然与他擦肩而过了!
在渔阳郡时,沈钱财听说,鄢国兵马大元帅,此刻就在燕城中,这让沈钱财回想到很多年以前,颜芷绮便是在这里,开始了从军生涯!
“哈哈!英夫人真是教夫有方!”中年富人哈哈大笑一声,突然也疑惑之前英员外的愣神,便好奇道:“刚才你看什么呢?”
“哥俩好了啊,六六六啊……”
这个面馆,和天水清晨,冬末人烟稀少的环境完全不同,这里聚集了很多人,十有八九都是客人,从一张四人坐的八仙桌,硬生生挤到八人来看,这面馆的生意很火爆!
“嘿,比我还会撒娇,好啦好啦,拿去吧。”少女没好气的从身后一名护卫手里,接过几袋东西,直接塞给了三个毛孩子。
“后续啊,这后续可经常了啊!知道什么叫铁枪镇魂么!当初还是皇父手下护卫的赵穆将军,直接把黄河寨前来挑事的匪人,全挑了,那一枪,快若闪电啊,眨眼间,一个匪人的脑袋就被捅出一个血窟窿,紧接着,赵将军铁枪一扫,刹那间啊,那是人仰马翻,遍地躺尸啊……”
这三个孩子,自然就是沈玉嘉和颜芷绮的三胞胎了,现在这三个家伙,都已经三半岁了,一个比一个调皮捣蛋,比之当初的沈梦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大理早在一年前,便彻底向鄢国俯首称臣。
“阿弥陀佛,沈施主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了!”慈恩口诵佛号笑道。
“靠,输就输了,怕老子输不起啊,来,看老子干了这一碗!”
慈恩要做的是,不仅让流民,难民,和深陷水火的百姓不要依赖太多,特别是那些好管闲事,打抱不平的家伙,这些家伙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让世人歌颂他,赞美他,但往往,很多情况下,这不仅无法帮助人,反而是在害人!
“不可能吧?”
“沧珺在这独院久居,未免太清冷了,不妨去宫里陪陪我和梦莲吧!”庞飞燕坐在宁沧珺身旁,握着她的手笑道。
天水,籍河之西畔,一处小院中,宁沧珺看着三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在院中嬉闹,调打,不知为何,眼眶红了。
一大清早的,便有一群捕快在一家酒肆吆喝不停。
当然,二人也没有硬闯的意思,只是找了一处寻常人根本无法攀爬的地方,当一队守军巡逻过后,他们各自施展本事,轻而易举便翻上了城墙,在快速一跃,便跳下关内。紧接着便与没事人般,大摇大摆的走关内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