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人家去哪儿,猫哭耗子啊。”一个冷不丁的声音自青年身后响起,让青年为之一愣,旋即扭头,看着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和尚,没好气的一笑,说道:“你还是出家人吗?”
这一路上,青年已经听闻了不少有关鄢国的消息,得知自鄢国大元帅颜芷绮,和蒙古大将军伯颜在青州北海郡决一死战后,此后蒙古节节败退,听闻两个月前,幽州燕城便已经被鄢军夺回,如今鄢国还不肯罢休,继续北伐,看来是要夺回整片幽州失地啊!
“武飞虎!”
“……”
可如果他活过来,这不是美谈,而是笑话,天下间至少有九成以上的人的,认为都是虚构,都是朝廷随口胡编,用来蛊惑老百姓的故事!
青年听后点点头,装好馒头后,也不再继续逗留,便和老和尚一同离开。
“什么……”
青年闻言一惊,旋即立即问道:“谁打过来了?”
一个遥望长白山的青年,缓缓问道。
“……”
一个月后,幽州昌黎郡,卢龙县城一间静静幽幽的酒肆外,走来两人,一个是年过八旬的老和尚,和一个看似二十五六的青年,两人进入酒肆后,随便点了一些馒头,便坐在一旁静静等候。
所以,皇父已死,已成定局!谁也不能改变,那怕是他本人!
“至于么?我只是想让他带我入关而已!”青年看着身边的老和尚苦笑道。
“都吃拉出来了,咋还有呢?”青年没好气道。
青年的确感觉没有什么,因为这老和尚没有阻止他回去见家人,但却阻止他不能暴露,如此一来,他见了家人后,能不暴露吗?这也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怎么?你要反悔?”
而在这些人中,一青年,一和尚,似随波逐流,一路向西行去。
“老衲从头到脚是像和尚咋了?可像和是,始终是不同的!老衲这称呼,也只是随口自称而已,你也可以称自己贫僧啊,嘴长在你脸上,谁能阻止得了你呢?阿弥陀佛!”老和尚笑眯眯的说道。
“……”
“什么!”
可老和尚却淡淡道:“那我就告诉你,你死了,比活着值钱!”
“那我现在是什么?还是……对了,我是沈钱财啊!做人不能忘本啊,钱财,钱财,上辈子的老爹,可真给我起了一个好名字啊!”
“咳,客官有所不知,这里马上就要打仗了,寻常百姓哪还敢继续待在这里啊,早跑啦!而我之所以没跑,都是因为这家店可是我的命|根|子啊,断了,全家恐怕都要饿死了!舍不得啊……”店家摇头晃脑的叹道。
老和尚知道被骗,是气急败坏的咆哮一声,可发现青年居然撒丫子跑了,老和尚更是盛怒,抽起鞋拔子,一脚一跃而起,如飞也似得,冲到青年身后,鞋拔子直接印下去。
只有死了,才能让人们感觉惋惜,感到遗骸,同时,也能激励更多人!
“不是和尚,你阿什么弥什么陀佛啊?”青年更为有气了。
青年实在是忍受不住了,突然指着长白山惊叫道:“看,有人在天上飞,是神仙哇!”
喃喃一句,青年仰头大吼一声,顿时,街道上寥寥几个行人纷纷侧目,如看疯子一样,看着青年,连青年身边的老和尚,都不自觉的远离他几步,似乎生怕行人把他和青年联系在一起。
鄢国历,天玉三年四月中旬,幽州北平郡、辽西郡接连被鄢国攻下,不久之后,在昌黎郡的汉人,便开始主动往辽西郡迁移,也算能尽快回归汉人国家的拥抱吧。
他的事迹能唤醒很多人,鼓舞很多人!开创沈记造福一方,造火枪强军,造天玉炮守国,创建学府,教育后代,连致死,也要拉上蒙古五千精锐送葬,这是何等的气魄!
此后,他的人,比什么都要值钱!人人都想得到他!
“你又来了,老衲什么时候说我是出家人了!”老和尚说吧,突然有跳脚给了青年的天灵盖一记响亮,随后摆摆手,甩甩衣袖,转身做出一副得道高僧的姿态,仰头长叹一声道:“老衲把十万两交给你如荆州贩粮,如今算算日子,也应该有不少收成了,加之这一趟老衲千里迢迢过来,是伤身又伤心,还跑遍长白山,为你采药,这些可都是钱啊!你若不满意,把你吃进去的人参给老衲吐出来!”
“当然是鄢国呗,现在这县里的蒙军,十有八九都赶去战场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打败,等鄢军过来,更不知我们这小地方会变成什么样啊!唉,这受苦的,始终是我们老百姓啊!”
青年正想着,便看到一队人马从关内行出,为首的一名将领,生的是虎背熊腰,满脸虎须,端的是威武无比啊!
“你这不是废话吗。”
青年无语片刻,又道:“可你从头到脚,都像是和尚啊,而且还自称老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