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通过说书人,唱戏,相声等最传统最接地气的方式,推广自己和楚侯府的名声。
楚军来此,是来平叛的。
不是来杀人的,蛮汉百姓,具是一体,都是华夏子民,都是炎黄后裔,从前的政治制度,已经过时了。
为了百姓们更好的生活,士颂才来南中。这次,他要打破旧的陈规,给百姓以最好的生活。
不管百姓信不信,反正士颂的宣传机器在这里全力开动了,给百姓的生活,带去了实惠也是事实。
士颂也不求这些人,一夜之间就能接受自己,认可自己。育人之事,只能缓不能急,只能在潜移默化中慢慢争取这些人的人心。
而且,士颂还握有最为关键的东西,那就是对这些人的生杀大权。
你们跟着我可以活,而且是活得很滋润,很舒服。若是和我对抗,我士颂为了收南中人心,完成此地归于中原文化的转化,虽然不方便直接杀人,但驱逐你们这些异类,也是理所应当。
至于你在银坑洞中的房产,财富,权利,地位,都不会被士颂所保护和认可,所有的东西都会充公,而后统一分发给愿意归顺的人。
财帛动人心。
不论是那个时代,大多数的人,都是现实的,都是愿意跟着利益走的。
更何况跟着利益走的同时,还要站在道德和大义的制高点上,那就更吸引人了。
仅仅三天,即便是孟获老家银坑洞中,即便是孟获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三万多人马,绝大多数人,也都放下了自己的武器,选择了登记成为楚国之民。
而后,士颂方才见孟获。
这三天,士颂是让人好吃好喝的招待孟获一家,绝没有失了礼仪。
就连孟获的伤,也派医官看过,用药治疗。
但是即便如此,孟获见到士颂,依旧神情倨傲,一脸不屑。
他大声叫嚷道:“好你个士颂小儿,没有看出来啊,居然身怀武艺。你敢不敢放开我,你我二人,真刀真枪打上一场,若是你能打赢我,我就认输,把这南蛮王之位让给你。”
听孟获的口气,士颂南来,就是来抢他南蛮王的位置的,让士颂颇为无奈。
而且看孟获的样子,即便在银坑洞败了,依旧没有服气。
士颂想都不想,回答道:“不敢。”
一句话就把孟获怼住了。
孟获本来满以为士颂会找些借口,顾左右而言他。结果士颂大大方方的承认,他士颂打不过你。
这倒是把孟获一下弄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过孟获,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问道:“既然你不敢和我打,那你也就不用再问我愿不愿意投降归顺了,我是绝对不会投降的。”
“唉。”士颂对这个结果也是早有预备,只是这一次,士颂的表情变得很是严肃。
他对孟获说道:“我若是直接把你们一家砍了,又如何?”
现场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孟优和带来洞主的脸上,显然有些慌乱,他们本以为士颂还会放走他们的,却不料士颂此刻动了杀心。
就连孟获的表情,也没有刚才那样自然,而是说道:“要杀便杀,只是你杀我容易,想要万千蛮族心服却难,我死之后,南中自然会选出新的蛮王。终有一日,会为我报仇!”
士颂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对于南中蛮族百姓而言,南蛮王带头归顺楚侯府,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南蛮王被驱赶走,士颂还可以营造南蛮王为了自己私利,抛弃和牺牲了他的蛮族百姓这条路可以选,若是孟获死了,多少就有些斩草除根的味道了。
更何况,士颂本来就没有杀孟获的意思。
现在的孟获,基本上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投靠其他蛮王。
而以孟获作为“向导”,自己顺势推平南中各部,这是自己早就认定的计划。
“哼,嘴硬!”士颂也是老演员了,故意装出一副大意轻敌的样子。
挥手道:“来人,给他们松绑,让他们饱餐一顿,再把他们的武器马匹,都还给他们。然后,让他们去聚集愿意跟他们一起离开的部下,任由他们离去就是。”
吩咐完后,士颂看向孟获,冷声说道:“如今,连你家祖传的银坑洞,都已经被我所占。整个南中,你已没有立足之地,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南中王,还有什么本事。”
“如今,南中百姓之苦,皆因汝之顽固,才不得不继续作战。忍看硝烟之地重生战火,痛惜负伤之兵再举刀枪。你孟获,愧对南中百姓。”
“若是你不来,南中百姓自然安居乐业。”孟获还在嘴硬。
但士颂可不会认可他,自己来南中,带给南中百姓的生活,绝对比孟获口中的安居乐业,要好太多太多。
他们不会再被南中所谓的头人们所压迫,他们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可以读书,可以有改变自己和家族命运的机会。
“到底是我治理南中百姓们生活更好,还是你治理南中,蛮族各部百姓生活更好。百姓心中,会有本账,你孟获只要不瞎,也会看得到。”
士颂对此,信心十足,也不屑与孟获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让人把孟获推了出去。
最后,信心满满的孟获,也确实大吃一惊。
仅仅三天,自己原来麾下三万多蛮兵,居然只有不到三千人愿意跟着他离开,这让他心中不免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