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正在询问祝融夫人情况的孟获,听到楚军排山倒海一般的喊杀声时,脑子有点懵。
说好的今天换战俘,这才刚刚把人换回来,你士颂就全军突袭了,你还讲不讲道理啊。
“快,快,快!”孟获连忙牵着祝融夫人后退。
吩咐道:“孟优,带来,你们二人立刻率军挡住楚军片刻,我们且战且退,据城而守。”
现在的南蛮军中,不仅仅是孟获,其他将士大多也没有战心。
大家都以为,今天也就是交换个战俘,然后再互相放几句狠话也就完了的,即便是交战,也大不了是再斗个将,或者小规模的打斗一番。
哪里会料到,士颂忽然就全军压上,一副要跟你决战的架势。
更要命的是,就在此刻,南蛮军身后的银坑洞中,忽然也响起了喊杀声。
洞内甚至是被点燃,冒起了黑烟。
一蛮军小卒跑到孟获身边禀报道:“大王,不好了,董茶娜,阿会喃他们这些叛徒,带着楚军中的五溪蛮,从洞后的山路杀了上来。”
“只怕是,他们昨天夜里就已经在那里了,现在突然杀出,兄弟们没有注意,抵抗不住,已经被他们杀入洞中了。”
“大王,孟优将军和黄忠交手不到三回合,被黄忠生擒。”
“报,带来洞主被楚军鄂焕,胡车儿二将击落马下,已然被擒!”
一个个消息传到孟获耳中,让他根本来不及应对,自己本想要退回银坑洞内死守,所以让孟优等人断后,阻拦楚军片刻,好为他争取时间,在银坑洞内布防。
可现在,先是银坑洞已经失手,而后断后的部队基本上是一击即溃。
自己好不容易在这里聚集起来的几万人马,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一败涂地了。
“士颂!”孟获气得牙痒,猛然间看到士颂的军旗正在逼近自己,而士颂本人,更是穿戴金甲红袍,亲自上阵。
孟获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样,提起自己的松纹剑,就杀向了士颂。
在他看来,只要击杀士颂,或者击退士颂,这局面,就还有翻盘的可能。
见孟获来势汹汹,士颂不退反进,居然还带着自己的一干颂卫营护卫迎了上去。
疯狂的孟获完全不讲道理,挥舞手中的重剑,将不少颂卫营将士,连人带马直接推开,硬是冲开了一条道路,杀到了士颂的面前。
“士颂小儿,拿命来!”松纹剑自上而下,仿佛这一斩,可裂山断海,声势浩大不无边。
但在士颂看来,孟获能从颂卫营精锐的护卫下冲到自己面前,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更何况,此刻的士颂,心中也有自己的盘算。
那就是要在勇武上,也要浇灭孟获的斗志。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孟获明白,即便是两人动手,他孟获都未必是自己这个“文弱书生”的对手。
而让士颂有胆量面对孟获依旧上前迎战的底气,除了周围颂卫营的将士外,便是他自己这一年以来对自己的磨砺。
汉末三国,武艺高强者,不知几许。
他士颂也有自知之明,并不求自己能成为一代勇将,能在两军阵前,斩杀夺旗。
但是士颂也希望自己,不再成为自己这边军队的软肋所在。
多少次出征在外,对方都认为可以靠着击杀自己来扭转整个战局,而且这事情,还发生了不止一次。
对于士颂而言,自己反而成为了楚军最大的弱点。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南渡养伤之后,他开始了有意识的加强自己的身体素质训练,和颂卫营的新晋将士们同吃同练。
一方面加强自己和众人之间的袍泽情谊,另外一方面,也是对自己的打磨和训练。
他甚至虚心求教黄忠,徐晃,甘宁等人,加强自己的武艺后,化妆易容,戴上面具,参加军中的比斗。
虽然是有输有赢,但一年来,他也成为了楚军之中一个高等军士。
但他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高等军士,他是楚侯士颂,身上的铠甲武器,哪里是一般的普通高级军士,所能比拟的。
他手上那把天恩剑,挡住孟获重剑的同时,还把孟获的松纹剑给崩裂了一道口子。
但更为重要的,是孟获的心头,似乎也裂开了一个口子。他眼睛瞪得浑圆,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印象中,那个文弱的士颂,上战场也以儒家自居的汉族小子,居然还真能举起配剑,挡住自己的劈砍。
也就在孟获吃惊之时,士颂身边的颂卫营将士们,一个个都奋不顾身,冲到身边,把孟获和他胯下的卷毛赤兔马,一起掀翻在地。
数人齐上,将孟获死死按住,刚刚被孟获突破撞开的人,更是心中有恨,拳头和肘子,雨点般的落到孟获身上,若不是他孟获身体强壮,只怕会被活活打死。
而随着孟获被俘,这战,也没有了任何的悬念。
南蛮军准备不足,两面受敌,即便都是孟获老家的子弟兵,但他们也没有决死一战的信念,随着主要将领相继被捉,他们也都很识趣地放下了武器。
士颂没有第一时间,去处理孟获一家,而是把他们关了起来。
自己进入银坑洞中,逐条讲解和推行自己在南中的新法,建立互市商业街道,修建医院和义舍,照顾孤寡,教育儿童,行医施药,救病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