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奴仆把马牵过来,司马炀翻身上马,一路横冲直撞地回了尚书府。
富贵耷拉着肩膀,不敢吭声。
富贵笑道:“奴才昨儿接到通知,说是王妃和王爷今晚要来。具体的时间倒是不太清楚,想必是王爷有事,耽搁了。你再等等,应该快了。”
色蛊揭开,二二三,居然又是小。
“不必客气。”如玉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略有些忧心地问:“王妃大概还有多久才来?”
七狼皮笑肉不笑地睨着他:“赌场规矩,一律现银,概不赊欠。”
富贵的一脸痴愣在司马炀递给他一包粉末时变成了淫邪的笑:“小的明白,少爷放心,包在奴才身上。”
“那,我就再等等。”如玉无奈,只得点头。
如玉心软,转念一想,楚临风和如兰同来也好,三人当面把话说清,也省得以后如兰再胡乱猜忌。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司马炀突地来了精神。
一行五人,大摇大摆地顺着青石路面往主屋走去,司马炀一边走,嘴里一边念叨:“妈的,那小子不知还在不在?”
富贵一嗗噜爬起来,陪着笑脸:“是,是,奴才该死。”
房中燃着四盆炭火,如玉只略坐了一会,已觉口干舌燥,额上更是微微有些见汗。她极自然地走过去,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慢慢啜饮。
“大,大,大!”司马炀两眼瞪得象铜铃,一只脚踏在凳上,扯着嗓子狂吼。
“多谢。”如玉不疑有他,一脸感激。
“念……”
“没了。”
“富贵,下注!”司马炀输红了眼,把袖子捋到肩头:“老子就不信,这把还开大?”
“少爷,走吧。”富贵做好做歹,把他拖出了赌坊:“今儿手风不顺,明天再玩。”
“楚临风的别院,在城北郊外。”
“不知道,”侍卫提醒:“晌午就送过来了,你赶紧送去吧,误了事又得挨揍。”
“妈的,不知道老子是谁吗?”司马炀把眼睛一瞪。
“屋里冷吧,我给你又拿了两只炭盆过来。”富贵说着话,手一挥。
听到脚步声,如玉转过身来,看到富贵时眼里明显流露出失望。
“滚!”
司马炀咽了咽口水,想起江湖上有关恶狼赌场的种种传说,终究有些发悚。
五匹马狂奔出府,泼刺刺地涌出京城,不到半个时辰,已到了锦画堂。
“乔大人,”富贵谄媚地笑着,把桌上冷掉的茶水拿走,殷勤地道:“喝口热茶暖暖身。”
一听楚临风也来,如玉顿时显得极不自在:“太晚了,要不,我下次再来吧?”
“买定离手!”七狼巡视全桌,见所有人都下完注,于是熟练地捧起色蛊摇晃几下,定在赌桌之上。
他带了两个家丁,屁颠屁颠地跑出去,很快挑了两只炭盆,端着一壶热茶,径直进了花厅。
丫头吓得一个激灵,停了手。富贵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少爷,有你的信。”富贵把信拿进去,司马炀正歪在锦榻上,两个妙龄丫头跪在身旁捶肩的捶肩,捏腿的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