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的信……”守门的侍卫见了他,赶紧追出来,他早跑得没了影子。
“停……”司马炀扬起手,五个人落马,把马拴在门外。
时候不早,再耽搁下去,只怕要关城门了。
月色如银,勾勒出远山和建筑的轮廓,安静而从容,象女人沉睡的胴体。
“妈的,哪个乌龟王八蛋耍老子玩呢?”司马炀大怒,抄起茶蛊扔在门框上。
“酉时三刻,锦画堂。”
“蠢货!”司马炀跳起来往外冲:“备马,出城!”
然后,他看到了,乔彦负着手站在花厅里,正欣赏着墙上挂的字画,桌上的茶早已没了热气——显然,她已等了很久。
“别呀……”富贵一听急了,张开双臂挡着如玉的去路:“你走了不要紧,王爷过来扑了空,怪罪下来,小的担待不起呀。”
“他妈的……”司马炀一脚踹翻长凳,气得两眼通红:“真邪了门了!”
所谓狂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他再横终归是个少爷,哪能跟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江湖人比横?犯不着为几千两银子,把命搭在赌坊里。
“你们找谁?”看门的杂役过来问,却被司马炀带来的家丁打翻在地,五花大绑捆起来扔在门房。
“少爷……”富贵一脸激动,急吼吼地道:“天赐良机,赶紧上吧。”
“信?”富贵拿着信,左瞧右看,一脸诧异地嘀咕:“这可奇了,居然有人给少爷写信?”
“是……”富贵轻手轻脚往外走。
“戌时正。”富贵略略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不用了,已经够暖和了。”如玉推辞。
窗外,司马炀见她喝下加料的茶水,早已是喜不自胜,眼睛盯着如玉,见她颊上渐渐泛出桃红,越发地色如春花,娇艳动人,哪里还忍耐得住,豁地推开门闯了进去:“小美人,别来无恙!”
“上次那个小娘们,真的是楚临风的婆娘?”司马炀捏着下巴,问。
“少爷……”富贵哭丧着脸道:“没了,都输光了。”
“你坐,我去门口看看。”富贵诡计得逞,立刻脚底抹油。
富贵在一旁,声嘶力竭地帮着助威:“连开了十一把小,不可能再小了!”
赌场里唉声一片,十狼喜气洋洋把满桌的元宝尽收囊中,继续嚷:“开了,开了,要买的下注了……”
“呸!”司马炀一口气正好发在他身上,迎面一拳将他打得跌了出去:“叫你触少爷霉头!”
“滚!”司马炀一脚将富贵踹翻,转过身来一拳砸在桌上:“先赊一把,五千两!继续押大!”
约摸盏茶过后,富贵并四五个家丁上气不接下气地陆续回来,侍卫把信递过去:“富贵,少爷的信。”
“我不管你是谁,进了我的场子,天王老子也得付现银。”七狼懒洋洋地道。
“等等,”司马炀忽地记起一事,眯起眼睛想了一下,叫住他:“锦画堂是什么地方?”
“没了?”司马炀眨巴着眼睛。
“慢着……”盯着如玉俊美的侧颜,司马炀眼珠一转,脸上现出一丝猥亵的笑容:“长夜漫漫,何必急在一时?”
两名家丁挑了两只炭盆过来,不由分说置于房中,又往炭盆里又添了好些竹炭进去,把火拨旺了。
“这么快?三千两银子全没了?”
“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