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个不知来历的野女,凭什么在本公面前趾高气扬,谁给你的胆子?!”
宁洁薇拍拍衣裙上的尘土,不疾不徐,站起身子。
“答案,呼之欲出,宁公想不到吗,岂用我说?”
“你那位好夫人,特意选在你落难之际,与他人欢愉,还怀上孩子。”
“她从来瞧不上你,早就奔赴他人怀抱。”
宁寒望横眉怒目。
“你尊是谁?”
宁洁薇送他一个白眼。
“你不配知道。”
依据旧事线索,以及宁洁薇话语,宁寒望推论猜测。
“你不敢说。”
“莫非,他是罪臣,所犯乃是满门抄斩之罪?你被夫人保下,侥幸躲过一劫,如若对外公布,你是罪臣之女,恐受牵累,是么?”
宁洁薇意态悠悠,绰然处之。
“宁公好奇,何不去问你的夫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知她口风紧,套不出话,宁寒望迅速放弃,愤然拂袖,往贤仪居而去。
宁洁薇敷衍,行一礼。
“恭送宁公爷。”
潘香茹亦是行礼。
“恭送公爷。”
宁洁薇转眸,看向潘姨娘,发难。
“潘姨娘见我,为何没有行礼?”
潘香茹笑颜从容。
“薇儿明知故问。”
“我不是你的姨娘吗?”
“岂有慈卑子尊之理?”
宁洁薇傲睨。
“姨娘这会儿,倒认得痛快,令我一时分不清,揭穿我的身份,狠狠告我一状之人,是不是你。”
潘香茹装模作样。
“薇儿误会,哪有什么揭穿?我只不过,如实禀知公爷,我的女儿,真名唤作什么。”
“我浑然不知,你是冒认身份,痴以为,公爷不小心认错人,缠着你,偏不让你走。”
“我怕耽误你,去寻真正的生身之尊,故而澄清事实。”
“我为人良善,想不到险恶之事,唯思量,你愿意留下,是因为感动于公爷的慈父之情,不忍伤害他。”
“万万没想到,这是一场阴谋。”
宁洁薇语气,折胶堕指。
“我也没想到,你们还活着。”
多年逃亡,命如纸薄,在她口中,却是云淡风轻,潘香茹目色,黯然含恨。
“原来,媄夫人所想,与令慈一般无二。只要是利己事,哪怕伤人性命,也要不遗余力去做。”
“你们母女,品行何其低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