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苍茫,宁府高堂琼楼,覆一片迷蒙。
宁寒望派人传话,唤宁洁薇回府一趟,并叮嘱,独自一人就好,不需许明骞相陪。
潘香茹献策,让他说明,唤她归宁,所为何事。
宁寒望照做。
听闻“事关汝慈”四字,宁洁薇立即来了兴趣,满以为母亲和宁寒望有矛盾,她又可以看一场好戏,遂,欢悦而至。
“恭请父亲福安。”
只见宁寒望身边,坐着一位陌生妇人,她会心一笑,大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恭贺父亲,喜得佳人。”
宁寒望一如往常,笑颜慈和,亲手扶她起身。
“你可识得此人?”
“据我所知,你们应该相识。”
宁洁薇没有多想,简单推想猜测。
“想是,我的某位粉丝,刷过礼物,做过我的榜上人物?”
“恕我记性太差,忘却贵人是谁,请父亲赐教。”
她话,印证茹儿所言属实,宁寒望在心里,自嘲一笑。
“非也,她不是你的粉丝。”
宁洁薇茫然。
“那她是?”
宁寒望沉声,确认一问。
“你当真不认识她?”
感知一丝不对劲,宁洁薇小心翼翼作答。
“我……不确定,不敢妄断。”
“请父亲明示,她是何人?”
宁寒望眸色,凛一抹霜雪。
“生身之慈,竟会有人不确认、不敢妄断?”
宁洁薇闻言,霎时目瞪口呆。
“生……生……她……”
宁寒望扬手,毫不客气,落下一记响亮掌掴,将宁洁薇扇倒在地。
“你大胆!”
“你是哪来的野女,居然冒充本公的四女儿?!”
宁洁薇起了半身,坐在地上,捂着脸上痛处,惶惶分辩。
“不是,我没有,父亲请明察,我……”
宁寒望咆哮着,打断她的话。
“她不认识你,你也不识得她,证据确凿,毋庸置疑,你焉敢抵赖?”
“说,你究竟是谁,何人指使你这么做?!”
分辩,出自下意识,宁洁薇反应过来,速即收起惊惶,张扬锋芒。
“你既知,非是我父,何敢对我动辄打骂?”
“我是诰命夫人,不是你的奴仆!”
见她气势汹汹,宁寒望大受震撼,怒意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