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筹莫展,虚心求问。
“请问瞿大人,女子吃醋,何从消解?”
瞿蕊苦恼。
“寻常吃醋,买几样礼物,也就消气。”
“你这种……唉。”
陶沐湛忐忑不安。
“无可挽回吗?”
瞿蕊鞭辟入里,进行剖析。
“据你描述,庄三姑娘举止平淡,慨然祝福,好似完全不在乎你。女子这个态度,一般来说,气愤之极,无有挽留余地。”
“你想想,亲眼所见呀,她受刺激太大,很难重新接受你。”
陶沐湛急得跳脚。
“我玩弄许氏女,如逛花楼,还不用花银子,她甚至不如花楼女子。”
“我真是无心之失。”
“蕙儿为什么不能原谅?”
“好歹,我原谅她结一次婚。”
“两相抵消,不可以吗?”
瞿蕊神情严峻。
“她和丈夫闺趣,叫你亲眼看见了吗?”
陶沐湛摇摇头。
“没有。”
瞿蕊言之有序,顺着他的话,论起公道。
“她成婚,你犯错,同样是无心之失,或可两相抵消。”
“然而,她受刺激,你完好无损。你选择原谅,自然容易一些;反之,她难以接受,实属情理之中。”
她眸色,微微一沉。
“情况至此,唯有一法,或许可行。”
陶沐湛惊喜。
“瞿大人请赐教。”
瞿蕊衡情酌理,出谋划策。
“你尽快,与她成就美事。”
“女子,最是在意身节。”
“只要她成为你的人,不知不觉间,就会产生依恋之情。此法,不仅平息怒火,且能推着她离婚改嫁,一举两得。”
“假若走运,她怀上你的孩子,这辈子,都离不开你。”
陶沐湛心绪蠢蠢欲动,表面却是退怯。
“引诱有夫之妇,我怎么吃罪得起?”
瞿蕊应对自如。
“痴傻之人,告不了你。”
“庄三姑娘心软,也不会状告。”
“你怕什么?”
陶沐湛顾虑重重。
“万一,出现一个自以为好心之人,多事举状,我和蕙儿的前途,皆要毁在他手。”
瞿蕊稍加思索,随即完善计策。
“不妨,利用许大姑娘,用计,再做一次无心之失。倘若东窗事发,便把她推出去顶罪。”
她仔细劝告。
“情事,你必要趁早,晚则,许大姑娘闹起来,非要嫁给你,这正妻之位,可要归属于她。”
一听这话,陶沐湛鼓起胆量,下定决心。
“你说,我具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