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有幸迎娶庄三姑娘?”
陶沐湛嘴角,一抹鄙夷。
“一个痴傻之人,不提也罢。”
瞿蕊感慨。
“庄三姑娘何其仁爱,愿嫁痴傻之人,如她这样良善之女,世上可不多。”
陶沐湛轻抚盖碗,指尖感受茶水温度,却灼痛在心。
“她自是仁爱良善,然,此乃皇上赐婚,与她品行无关。”
“朝局之下,她无奈同意。”
瞿蕊百思不解,小声提问。
“皇上不是很器重庄族吗,如何忍心,给庄三姑娘选这么一门亲事?”
揣度圣意,不合规矩,陶沐湛也压低声音。
“可能,皇上也是迫不得已。”
瞿蕊推测。
“既如此,庄三姑娘一定备受凄楚,翘首以盼,你能救她脱离危难。”
陶沐湛犯愁。
“我很努力想救她,她根本不让我救。”
瞿蕊分析。
“她必是害怕牵累你。”
陶沐湛表示赞同。
“我也这么觉得。”
“棘手,正在于此,你说说,如之奈何?”
瞿蕊十分热心。
“陶大人莫忧。”
“你把近来发生之事,都告诉我,我给你想想办法。”
陶沐湛动容深深,感激不尽。
“瞿大人疼我,如亲姐一般,恩情,我皆记在心里,多谢,多谢。”
瞿蕊无奈催促。
“好了好了,少说些场面话,快说正事。”
陶沐湛一五一十,叙述其事。
瞿蕊听罢,不由得责怪。
“你瞧你,胡来乱来。”
“倾慕庄三姑娘,安能亲近许大姑娘?你所作所为,对得起庄三姑娘吗?”
陶沐湛深感冤屈。
“我强调数次,那是药物作用,我不是故意的。”
瞿蕊不理解,极度不满。
“你就不能忍一忍?”
陶沐湛分辩。
“你不是男子,你不懂。情兴,如何忍得住?”
瞿蕊仍是责怪语气。
“情兴,倒是舒意。现在,庄三姑娘显然吃醋气恼,你何以收场?”
陶沐湛烦闷。
“不知道。”
“你确定,她这是吃醋?”
瞿蕊反问。
“你以为是什么?”
陶沐湛惘然。
“我也认为是吃醋,只不过,不甚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