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心头顿时一凛,自己这想法冒昧了,方才陶省长还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如今气势出来了,不愧是一省之长,霸气侧漏。
“我只是提议,既然陶省长不同意,就按陶省长说的来。”
“我倒是想看看你的易容术,不过呢,这次不行,老夫都回到老窝了,你再让我乔装打扮,我丢不起这人啊,不过,我谢谢小友。”
“陶省长客气,有空我表演给您看看。”
陶省长不愿意乔装打扮,小安也不好再说什么,想一想陶省长说的也没错,人家都到自己的地盘上了,没必要再乔装打扮,更何况要暗杀他的日本人已经被自己解决掉,而另一拨要暗杀他的费军一伙也改变了主意,在这轮船靠岸之前,已经没有能对陶省长构成威胁的敌对势力,再乔装打扮纯粹就是脱裤子放屁。
陶省长的问题解决了,那么,只剩下农夫的事情了,王德中已经不足为虑,再说,他的目标也不是农夫,只是凑巧了在一个舱房而已,要紧的是那仨特务,从广州跟到上海,又从上海跟回来。
虽然配枪和证件都被自己收缴,问题是这三个大活人呢,要想坏事不是没可能,毕竟到了他们的地盘,再说,谁也不知道这码头上有没有专门等着抓捕农夫的力量,稳妥之际,先把这仨特务给留住,哪怕用强。
其实,也只能用强,小安的话他们未必听,毕竟这轮船靠岸了,你不让他们下船,没理由,也留不住。
大白天用迷药,根本不可能,那仨又不是傻子,任由你用迷药而无动于衷。那么只能用强,把三个特务打晕,或者绑了,等农夫下船后再放了他们。那时候农夫已经下船,料他们也翻不起大浪了。
仨特务现在是如坐针毡,配枪没了,证件也没了,这没法交差啊,一个人还能说被偷了,三个人都说被偷,挨骂已经是小事了,很可能会被停职接受调查,你要是抓住地下党的大鱼也就算了,问题是什么都没抓住,还把配枪和证件丢了,那么只能说明,三个人是废物。
三人干着急,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万全之策,丢枪丢证件还是小事,只要抓住这条大鱼,问题是这都快靠岸了,他们拿什么抓人?秘密抓捕不是不可以,问题是对方有枪,他们空手,那简直就是开玩笑了,强行动手的结果很可能人没抓到,自己被干掉了。
假如,假如配枪在,证件也在,他们还可以求助轮船上的警察,问题啥都没有,人家会信你才怪,一句话能把你堵得死死的,拿证件我看看。问题,他们到哪里拿证件去。
仨特务急得团团转,苦无良策,就这样认栽又不甘心,毕竟三个大活人呢,咋就弄成了这个屌样子,屌局面,是自己确实没本事呢,还是敌人的手段太高,三人吃不准,只隐约觉得有一股他们控制不了的力量在主导着事情的走向,当然,是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而不是他们期待的方向。
三人有些后悔,早知道在上海的时候就该实施抓捕的,然后押着他回程,至少不用像这样做贼一般。
问题,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三人再后悔也没用。
仨特务不知道,他们光算计着别人,别人也在算计他们。
小安轻轻的敲门,全身的力量汇聚到了双手上,虽说对方没了配枪,但是他可不想把动静闹大,最好,最好是一招解决 。
舱门刚打开,没容开门的特务有任何反应,小安就一掌就切在了对方的脖颈上,令其瞪着一双眼睛就软绵绵地倒下了。
倒下之前,这特务还在想,这小子谁啊,怎么不言语一声就动手,我没得罪他啊。
小安的行为惊得另外两人顿时呆住了,这什么情况,怎么一言不发就动手呢,而且出手狠辣,一招致命。
其实俩特务误会了,小安并没有要其性命,没必要。但是,倒下的特务的状况让另外俩特务误会了,也把他俩吓住了。
小安的行为让他俩猝不及防,脑子根本没转过来弯,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有胆量找上门来,一言不发就动手,这人也太霸道了吧。
小安没容俩人反应过来,一个健步上前,把离自己最近的特务又给干倒了。
用的是同样的招数,同样的力道,竟然分毫不差,一招制敌。
最后的特务头头终于明白过来了,短暂的惊惧过后,求生的本能让他低吼一声,一拳向着小安的面门打来,毕竟这是受过训练的,手上力量不弱。
可惜,他遇到的对手是小安,一个百年不遇的武学奇才,没等他的拳头靠近,小安的掌先到了,而且准确无比地砍在了他的脖颈上,让他闷哼一声,软绵绵地倒下了。
特务头头倒下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里面全是不可思议。
这小子谁啊,怎么这么厉害,三招干倒我们三人,这也太夸张,太妖孽了吧,问题是,我们没得罪他啊,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好歹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问题没人给他说法,要的就是他们闭嘴,暂时闭嘴,至少等客轮靠岸后的这一段时间。
三招,干倒三个特务,说出来似乎没人相信,但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三个受过特殊训练的在小安猝不及防的攻击下顿时失去还手的能力。
这就是差距,寻常人跟一个武功高手的差距。
打晕了三个特务,小安把三人的嘴用破布堵上,又找来绳子把他们绑在了一起,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保证在下船之前,农夫同志是安全的,不至于因为这仨人的盯梢被船下的人抓捕。
“你们先在这歇着吧。”
小安笑着说道,然后拍拍手出了舱房,并顺手把门给带上了。若不是专门巡查,没人会知道这里藏着仨被绑住手脚的三个大活人。
随着长长的汽笛声响起,轮船缓缓停靠在了岸边码头上。
接船的人挤在码头外,踮着脚尖仰着脖子找寻要接的人。更有甚者举着一个牌子,上边写着要接的人的名字。也有一些不屑于做这些的,只静静地候在外边,显然有信心不会错过要接的人。
人群里确实有便衣警察,当然,接到命令的他们每人一张照片,只要那人出现,他们就会实施抓捕。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他们要抓捕的人会乔装打扮,易容成完全不一样的另一个样子。
下船前,小安用心给农夫和泥瓦匠易容,等易容完毕,俩人谁也没认出谁来,要不是事先知道,他们完全想不到,这就是他们共同工作的同志,共同工作好几年的同事。
农夫笑呵呵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坚信,自己就是走到特务面前,他们也认不出自己来。
事实果真如此,易容后的农夫下船了,出了码头,他专门从一个特务面前走过,甚至还故意停留了一下,那特务不光没看出他来,还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意思嫌弃他碍事。
易容过后的农夫和泥瓦匠一前一后随着人流出了,没多久,就消失在如织的人流中了。
至此,小安不再担心农夫的安全。
小安是最后下的船。
此前,陶省长也被一批人接走了,阵仗足够大,好几辆小汽车一字排开。只不过上车的时候,陶省长回头看了一眼,不知在寻找什么,其实,护在一边的杜大侠知道,陶省长在寻找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