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甲板上,小安有心想把三个特务的证件给丢进大海里的,想想不舍得,以后说不定还用得到,就留下了。哪怕自己用不到,农夫同志说不定用得到,不仔细查看的话,还可以应付一下的。
小安刚要回舱房,泥瓦匠来了,他一直都在留意对面的动静,令他万分吃惊的是小安竟然出现在对面,而且毫不费力地就打开了舱门。小安在里面干了什么,他无从得知,但是,当小安笑眯眯地出来时,泥瓦匠笑了,这小子,竟然还有这么一手绝技。
本以为他的身手足以逆天了,没想到这小子的梁上功夫也是一流,进三个特务的舱室竟然如入无人之境,这还是他发善心,没有要那三人的命,要是想要的话,那不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
“明天就要下船了,农夫让我告诉你,谢谢你,小安同志。”
小安一笑,帮助农夫其实就是顺带的事情,就像搂草打兔子,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把筹集的钱送到广州的同志手中,谢不谢的都无关紧要,自家同志,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再说,小安就觉得保护农夫就是自己的本分,送钱和保护人,互不影响。
“客气,泥瓦匠同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说,都是自家人。”
泥瓦匠握住小安的手使劲抖了抖,就觉得鼻子一酸,眼眶一热,这样的好同志,真的让他很感动。
“农夫同志让我告诉你”
泥瓦匠把联系方式告诉了小安,虽然说起义失败,被迫转入地下,可毕竟有生力量还在,作为地主,农夫得表达出他的心意不是,其实,农夫真的有把小安留下的想法,有如此厉害的小安,那真的是如虎添翼。
“下船的时候你们在前边,我断后,应该没什么问题,那三个人我让他们最后下船。”
此时,小安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把那三个特务留在最后,至少等农夫同志安全了再放他们。
“好,有同志接应,你到广州后住在哪里?要不要帮忙?”
这话是泥瓦匠私自做主说的,他觉得这一路小安同志帮了太大的忙,就这么走了,不够意思,无论能不能帮上小安,他都不能这么无情,当然,这有点违背组织纪律。
“谢谢,不需要,我办了事就回,住在哪里没想好,广州哪个酒店离靠近珠江的花旗银行近?”
小安接头的花旗银行在珠江边上,他当然不能住得太远。
“白云大酒店,巧了,我们也住那附近。”
说完,泥瓦匠顿时神色一凛,他知道,这犯了组织纪律,可是,随即他又释然了,小安同志,不是外人,告诉他也无妨,更何况没说具体的地址。
“那我就住白云大酒店,有事的话你去那找我。”
交代完信息,泥瓦匠走了,小安想了想,就去了三等舱。
陶省长正在看书,杜大侠神色如常地坐在走廊的尽头,就好似睡着了一般。
可是等小安甫一出现在楼梯口时,他蓦地睁开双眼,看到是小安时,他顿时笑了,冲小安招招手。
“杜爷爷,你回去睡吧,我来替你顶会。”
杜大侠心中一暖,缓缓站起身,像他这个年龄本来睡眠就少,别说一夜,就是三天三夜他也不惧,有空眯一会就能顶半天,更何况有小安在,他已经歇足了。
“杜大侠,这位就是你说的小安小友吧?”
陶省长放下书本,笑着向小安招手,那神情就像小安是他多年未见的子孙一般,竟然没有一丝的傲慢。
小安疾步走过去,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这陶省长虽说是一省之长,其在坊间的口碑甚好,这从杜大侠对他的态度可见一斑,这江湖上谁不知道杜大侠一心为国为民,能被杜大侠看重,这陶省长的人品理应过关。
“正是晚生,不敢当,陶省长。”
陶省长拍拍床沿,示意小安坐下,待小安坐下后,他从兜里掏出一支钢笔,把他放到小安的怀里。
“这是老夫用了多年的钢笔,送给你,我知道,这几天你帮了大忙了,大恩不言谢,这钢笔算是我认下你这个小朋友的礼物,老夫一生清贫,也没啥可送的。”
小安的眼眶一湿,本想拒绝的,可看到对方诚挚的眼神,他觉得拒绝反倒不好。
“谢谢陶省长。”
“陶省长给你你就收着,不过要记住,以解救天下苍生为己任,这是孙总理的遗嘱,也是陶省长一生奋斗的目标。”
杜大侠站在门口说道,不过眼里的欣赏挡不住。
“放心杜爷爷,我不会辜负陶省长的一片心意。”
小安把钢笔放到兜里,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跟陶省长施了一礼。
惹得陶省长眉开眼笑,好似捡了个大便宜一般。
“杜爷爷,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杜大侠颔首示意,意思尽管讲,我和陶省长都不是迂腐之人。
小安把自己的想法一说,陶省长当即哈哈大笑,甚至眼泪都给笑出来了。
杜大侠却是哭笑不得,没想到小安会提出这个建议。
小安建议,利用他的易容术给陶省长换个模样,也省得麻烦。
陶省长笑过,然后神色一凛,威严地说道:“船靠岸,就是老夫的地盘了,谁要是再不识数,那休怪我不客气,老虎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