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扑来,貌似她正弯下腰观察着。
“阿猎,阿猎?”一声呼唤将猎鹰的神志拉回现实。
詹雨惠则是欣喜之下完全放开,本来由猎鹰护送途中可以稍稍加油,可惜母亲为了让她嫁给王子皇孙百般阻挠,如今父亲支持母亲不在,凭自己的才情和坚持,这华家少主肯定手到擒来!
“自从两个月前来报,御翔关失守据东关退敌,现在已经没有了新的战况,看来兰军啃不下据东关这硬骨头,转而要盯上咱们这边了。”詹越海一到商议军情就不再是那个死命塞女儿的父亲,一脸严肃侃侃而谈。
某男心里叫苦,只能僵硬着,忍着女子香气钻进鼻子撺掇着的喷嚏。
我可从没觉得她配得上我过……脸上冷淡猎鹰心里狂傲的要死,嘴上敷衍说:“这是军中,将军请为小姐的名声着想。”
但是间谍毕竟是危险的活,怎么着如来都不该冒这险,猎鹰心急之下终于放下身段去找了詹雨惠,可是詹越海在战争这事上从来铁面无私,无论詹雨惠怎么哀求都没用。
“得得得,正事要紧。”怕猎鹰把话说的太死,詹越海无奈只能开场。
可是,在一次极为凶险的阵地争夺战中,由于将领的失误,将整个队伍逼到了极为危险的境地,那时如来和猎鹰还能相互照应。
我什么时候帅到有晕眩效果了?男人简直要崩溃,此时,门外有人大喊:“华猎!华猎你在不在?!快来将军找你!”
中年人心里叹口气,面上强笑道:“你小子眼光真高阿,我詹越海的女儿难道配不上你?”
一旁猎鹰却禁不住盯着詹越海点的西线两个战场出了神,耗子和如来似乎就在那儿吧,不知他们怎么样了……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到延国东部沿海某处,也不知道小猫怎么样了。
女子一动不动,竟似是看呆了。
各人心怀鬼胎,大战前军营的气氛桃色与灰色交加,好不诙谐。
如来奸笑,机会阿机会!
猎鹰终于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你如来三番五次把我往詹雨惠的怀抱推,这回终于遭报应了!
“闭嘴!老实赶你的路!”猎鹰有点恼羞成怒。
“这么严肃干嘛?叫岳父!”不等中年人开口,一旁已经有人调笑开了。
猎鹰眉头皱成横断山脉,行了个军礼,依然道:“将军!”
每次商议军情,只要一涉及和队友相关的地点,都会让猎鹰忍不住出神,这在以前军队几乎是不可饶恕的,可是猎鹰依然忍不住,他冰冷的表面下每天都被想念烧着,越是在这个地方呆着他越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完全不同的作战思维,极度落后的作战方式,都让他不适应,反而让他想离开军队,或许平民的生活能让他有点融入感。
猎鹰哀叹,作孽阿作孽!
就这样,两拨人又见面了。
猎鹰语塞,脸色陡然复杂起来。
詹越海则不必说了……他就巴不得女儿配给猎鹰。
猎鹰睫动了动眼睛,女子忽然夺门而出。
中年人威严挺盛,却似乎很喜欢听别人这样调笑,微笑的看着猎鹰,摆明了是真想听猎鹰叫声那个啥。
猎鹰觉得此刻是自家老妈跨在马上絮絮叨叨,忍不住勾了嘴角。
詹雨惠含羞,缘分阿缘分!
走前,猎鹰来送如来。
猎鹰皱眉,不理,自顾自帮如来挂行囊。
“华公子,怎么还站着?”清雅的声音传来。
于是参军三个月后,猎鹰被如来和詹雨惠围追堵截之下无奈化身杀神,逢任务必出逢战斗必上,能躲则躲绝不让两人抓着。
“我明白,不就是和小猫的一年之约么。”如来嘀咕,忽然淫笑着问,“说实话兄弟,你这么守身如玉,是不是为了咱家小猫阿?”
“是!我明白,你想用累计战功爬上去,可是你看詹越海,人家出身将门,他这样女儿都快二十了,还不见得能史册留名,你打算怎么办?”
更何况那些战况激烈的地方,御翔关已经被攻陷,似乎自己有个队友在那的,不知是耗子还是如来,没想到此处他的心就像被火炙烤的痛,可是直觉又让他确信他的队友不会死。
猎鹰和如来立刻成了军中的英雄和神话。
如来又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不就是不想靠女人嘛,但是我又没让你当小白脸,只不过让你不要对詹雨惠这么冷淡,你有时候对她,简直跟敌人似的,人家也是女人耶!而且还是个好女人,喜欢你有错吗?犯得着这么对人家,别人都看不过眼了你知道不,那个徐至忠,差点害死我们的白痴小将军,不就是奔着詹雨惠来的,差点跟人家家里闹翻……追你的女人多吃香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在那玩冷酷……”
猎鹰有些受不了,继续冷淡了嘴脸拍拍如来胯|下的马屁股,如来对于马的操纵还不熟,只好摇摇晃晃的被马带远,无奈之下只好又开了通讯器:“没啥可说的了兄弟?”
门内,某男无声哀叹在床上抱着杯子翻滚了下。
有效的指挥下场面渐渐得到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