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小姐,得罪了。”几声低沉的告罪,我无法挣扎被他们扯了开来,看看锦,他只是跪着跪着,像木偶没有动作。
“这么严重。”
难道说孟兰君有消息了?我猛然起身,却感觉一阵风掠过,锦箭一样的飞了过去,我脸上一阵温热,一抹发现原来是血,抬头,远远的看到了锦背后血红的斜杠子……
“没错,”锦肯定的点头,“这次袭击,绝对是哪个皇子背后指使的。”
锦声音突然暗淡下来,“主子在皇子中排行第三,并没有权力当皇上,而他过于强大的力量使得他在朝堂上倍受压制,无奈之下,主子自动请缨到延国去进行察叹,这一去就是三年,可是他在兰国的势力不仅没有被削弱,反而因为他支持的商队与西域国度进行通商而更加庞大,切更加难以压制了,现在主子任务完成回国,必定是凶险万分的。”
我在他身边坐下,也看着水面,“别担心,他没事。”
我连忙站起,前后左右看,可惜沙漠的夜晚太黑,除了军营里点点的火光,我什么都看不清,再加上没听说过人有夜视眼。
……诸如此类的言论把我的头一点一点砸进膝盖,眼睛酸酸涩涩的,却哭不出来,我不想那么早哭,那似乎带着不祥。
活过来啊混蛋……
“来人,把明小姐带开,其他人准备装棺。”
你劝我能不能用有建树一点的词汇,更何况,他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死了,他还没僵硬啊。
我看看锦,他已经完全石化了,难道是在问我?我怎么知道?!
“强人……”我喃喃自语。
我回头,看他满眼阴桀,惊讶,“怎么……”
我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干脆闭嘴,苦笑,见他半天不起来,忽然发现这气氛,这言语,这月光,这性别,这姿势……
锦浑身一僵,讷讷的起身。
天……
我连滚带爬的跑到帐外,靠着门框有些虚脱,惨白着脸却坚决的说:“这是真理。脑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别等孟兰君醒过来的时候被你们当成诈尸活活砍死!”
什么叫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腿一软,我跪倒在床边,沙漠的夜晚冷,现在更冷,我眼角瞟到锦的手握成拳,紧到出了血。
“放手吧明小姐,人死不能复生。”
活过来……
实打实的求婚嘛!
……心跳了,我靠,他不用这么痴吧把我都迷了。
阿……我的想法不纯洁。
棺你个头!我拼命活动着孟兰君的关节,丝毫没有僵硬,绝对没死,可是,可是我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他满足,开始侃侃而谈:“在别人看来,兰国是三国之中最穷的,不仅是地理因素,还有政治因素,开通了丝绸之路唯一的好处就是让兰国全民皆兵,不是延国金国商队的保镖就是当半路上的强盗,由于兰国沿路收取不菲的关税,每年国库的收入都可观,于是朝廷并不打算出手整顿。”
听到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锦居然没有跳出来要和我决斗,只是略微尴尬的搔搔头说:“这个……我,厄……没听到。”
什么叫宫廷斗争?
抬尸体的人一顿,疑惑的看我,司徒辉景更是惊讶,盯着我问:“你说什么?”
跑到帐里,之间锦半跪着在孟兰君床前,司徒辉景脸色阴翳站在床边,中间留一个空,让我站过去。
“确实已经去了,要不要马上上报朝廷?”司徒辉景依然公事公办的口气。
“你的意思是……”我好像明白了。
什么叫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他眼神立马惶恐了,“对,明小姐说的是,主子肯定长命百岁的。”
“切。”我不齿。
……我开个饭店和别人当皇帝又有什么关系了?古代人的脑部结构真奇妙。
坐着,死死盯着水面,貌似是想用这50厘米深的水塘淹死自己。
于是就在帐外,我手中捂着孟兰君给配的药,蹲着,躲在阴影里,看医官和下人进进出出神色焦急慌张。
看孟兰君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