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盯着他的表情,看他先是一怔,然后眼睛就弯了起来,再然后眉开眼笑,“厉害!姑娘厉害!差不多的材料,怎么姑娘你做出来就是这么好吃呢!”
“有空看还不如好好休息!瞧你背后恐怖的……”我拍拍他,自顾自走进帐子躺在榻上。
伙房师父为难的看了看四周:“额……姑娘要是真饿了,等会中饭咱给你送去,现在咱在准备外面那些饿狼的呢。”
我上前,看见锦正一副望夫石的样子靠着营帐的门框,另一边,司徒辉景对着他的副将吩咐着什么。
“哦。”我斯了一点尝尝,觉得还是不够,不够脆,不够油,也没有以前吃着香,但这是我在现有条件下能做出的最好的东西,已经比现在军营日常提供的伙食好太多倍了。
锦痛的满脸的冷汗,却浑然不顾身后恐怖的伤口已经裂开,他只是睁着已经神智涣散的眼睛茫然而努力的瞪着司徒辉景,嘴唇蠕动,好不容易说出几个字:“救,主子……咳咳咳……”
我没空听他讲天文,这会显得我很没文化,这个时代不会有人跟我讨论火星人和太阳黑子,我只好沉默下去,看十多个将士整装待发,见他们绑好干粮袋,我忽然想起自己不是刚刚还多做了不少干饼嘛,这不正好派上用场?
他忽然脸一红,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这两天给送的菜……”
司徒辉景朝我无奈的看了眼,挥挥手,旁边的两个士兵将锦从马上抬下来,锦早就全身冷汗,痛的死去活来,连挣扎都没有就被架到了床上。
良药苦口,第二天早上他拼了命的,在军医的惊呼声中,站了起来,然后军营为之震动。
“我好歹也是凭厨艺出山的,来这好歹也做点贡献啊。”我笑得张扬。
只剩下锦痴痴的望着搜救小分队绝尘而去的背影恋恋不舍。
“那是……”伙夫疑惑。
“只有干饼了姑娘,咱们别的没有,饼子可多啊……”那个雄壮的伙夫豪放的笑,伸手拿出一块黑乎乎的饼。
一开口立马痛的干咳,我本来着急的心忽然就难过起来,司徒辉景却一改往日提起孟兰君就紧张的态度,冷冷的盯着锦,吐出两个字:“莽夫。”
想到做到,我百米冲刺跑到伙房,一把抢下刚出炉的大叠干饼,用衣服裹住冲回去。
话是有理没错,可是也不该现在说啊!我也瞪着司徒辉景,呲着牙说:“你就不能让他躺好了再说?”
终于想起两天来吃的东西,清水菜汤和肉末油饼还有一些小点心,虽然不能和在延国被孟兰君绑架时吃的东西相比,可是我却是在那个时候和兰国的士兵相处过的,听他们说,他们的精英部队平时吃的还只是带点肉渣子的干饼……那么这儿……
连帐外站着的士兵都用佩服的眼神看他了,看着黑色的液体以立方为单位在他嘴中消失,我终于受不了刺|激拼命呢喃:他在喝可乐他在喝可乐他在喝可乐……
一样被抓上马的其他劳动力瀑布汗……
锦一愣,缓缓的撑着身子疑惑的瞪着司徒辉景。
我汗……
“我没告诉你我是花中城的老板嘛?”我故作惊讶。
然后等面团稍饧后,上案搓成长条,揪成10个剂子按扁,用小擀杖擀成圆形的饼,在饼中心点一红点,上鏊将两面烙黄。待定皮后,移入炉里烤7--8分钟即成。
锦醒来还不如不醒。
我茫然:“我这两天吃的东西不都是伙房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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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有的做法是先将将面粉放在盆内,加上白糖,然后把油放入瓢里,上火加热后与碱面一交倒入里面,再加入水和成混酥面团,揉匀揉光。
“这……那俺就不客气了。”师傅双手在围裙上擦擦,接过了饼,轻轻咬了一口,嚼啊嚼。
看着金黄闪亮略有些干燥的饼,我有些担心饼的味道……我以前没有做过,只是见奶奶做……甚至只是在奶奶做的时候瞟了两眼。
大概是要去找孟兰君吧。
可我不是饿啊……“您别误会,我来这不是要东西吃的。”我环视四周,想象着化腐朽为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