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书,你想知道什么……”沈图南根本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知道什么?!你说我想知道什么?!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苏辞书漠然的看着沈图南。
“可……可你总得有具体问题……你只问我和谭家的事……我和谭家的事你都知道呀……”
沈图南需要有个开场,他现在已经逐渐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这么“棘手”的家庭问题,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或者我这么说,我知道的都是你想让我知道的,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都不知道!”
苏辞书一段话说的干净利落。可沈图南听到后,只觉得是一段难解的绕口令,每个词的意思都那么的模糊。
“谭家的事我在很早之前就和你说清了,没有任何隐瞒!你知道的情况就是全部的情况!除了工作上不能说的,我都说了……”沈图南的语气始终是柔和的。
“工作上不能说的!谭佳荷日日在央行和你朝夕相对,不可能只谈工作吧!你一句不能说,就把你俩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都遮住了!我还能知道什么!”
就目前状况看,苏辞书的逻辑思维能力一点儿不比沈图南差,沈图南已经有些哑口无言,难以招架了。
沈图南看了一眼魏若来,意思是让他想想办法,帮他说说话,总不能就站在一旁干看着吧。
“嗯……嫂子……我可以作证……兄长和谭董事在央行确实只谈工作,从不涉及私事!”魏若来硬着头皮帮腔沈图南,因为他觉得苏辞书未必采信他说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
“若来……你是你兄长一手带出来的,自然尽得他的真传!他不仅是你的兄长也是你的上司,有些话你不能说,我也理解,既然如此就慎言吧!”
苏辞书清冷的目光扫过魏若来,魏若来善辩的思维和绝佳的口才在一瞬间失了所有的华彩,他看了眼沈图南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沈图南也知道这样的局面,确实魏若来不适合再开口,他有些不死心的看向沈近真。
沈近真正一脸崇拜的看着苏辞书,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让自己能言善辩的哥哥如此沉默寡言,气势全无。
“还得是嫂子!深藏不露呀!”沈近真在心里佩服着苏辞书。
沈图南轻咳了一声,沈近真回过神,看了一眼满怀期望的哥哥,她这才找准自己的角色。
只是沈近真一开口,沈图南差点儿没被气死,他都不知道沈近真在替谁说话。
“嫂子……那个……若来他从来不说谎……他说哥哥和谭佳荷只有业务关系就一定只有业务关系……你就是不相信我哥……你得相信若来呀!”
沈近真目光坚定的给魏若来“正名”,丝毫不管亲哥的“死活”。
沈图南在心里呜呼哀哉,刚才还因为自己担心流泪的妹妹,一看到自己平安了,立刻心里就只有老公了。
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沈图南在心里期盼着,“近真呀!哥需要你!说句公道话呀!这会儿就别想你老公了!你嫂子可是在质问你哥!看不清楚局势吗?!看看你可怜无辜的哥哥呀!”
苏辞书淡淡的一笑,随后说出的话,不光是沈图南连魏若来也不淡定了。
“近真,以前怪嫂子……只是让你一味地理解和包容老公!是嫂子的错!
因为到最后你会发现所有的理解和包容其实就是纵容,会让对方更加的肆无忌惮!
而你得到的只能满口的谎言!所有的妥协和忍让最后苦的只有你自己!”
“辞书!你说什么呢!我和若来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怎么能和近真这样说呢?!”
沈图南立刻阻止了苏辞书可怕的言传身教,这不是平地起风波!子虚乌有嘛!
“当然若来确实值得信任……可是你哥因为嫂子的纵容却是满口谎言,口不对心!”苏辞书的话让魏若来的心又回落到原来的位置却让沈图南的心提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满口谎言!口不对心了?!”沈图南必须为自己辩解,这平白无故从哪儿说起呀!
“敢做不敢认吗?!你告诉我,你和谭佳荷清清白白!谭佳荷却说你和她有个孩子,而且这么多年你之所以默默的帮助她,帮助谭家,就是因为有骨肉的牵绊!沈图南!你竟然还有一个儿子!”
苏辞书转身回屋拿了两张纸,把它们重重的拍在沈图南胸前,“好好看看!这是谭佳荷怀孕时安胎的药方和谭佳荷在外国诊所的生子证明!”
沈图南惊诧的把两张纸拿在手里,看了起来,在孩子父亲的那一栏里赫然写着“沈图南”的大名,而母亲是谭佳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