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内阁中俱是词臣,毫无实干之才,误国误民?!”
“我朝历代阁臣且不说,你与刘一燝两人,敢说不是误国误民?!”
虽然跪在地上,但周应秋气势却是不弱。
“弹劾熊廷弼,只知请内帑之银,致使辽东物价飞涨,还有那刘一燝,在东林书院行结党营私之事。”
“你们两人,敢说不是词臣吗?敢说不是误国误民吗?”
“万籁陛下慧眼如炬,才不致使尔等误国,如今圣天子在上,你还敢在此聒噪!”
“你!”
看着周应秋,韩爌刚要开口反驳,就听到上面的皇帝一拍龙胆,出声喝道。
“够了!”
“臣等请罪。”
被皇帝打断了反驳,韩爌只能将话都憋了回去,向皇帝低头道。
“朕今天让你们来,是想听你们说说翰林院的事怎么处理,不是想听你们相互揭底的。”
听到皇帝的话,韩爌心里就咯噔一声。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成相互揭底了。
“就按韩辅说的,缪昌期那几个人,凌迟处死,夷三族。”
说着,朱由校向后靠在椅子上。
“这事儿你们去和外面的官员说,朕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事情,也不想听到什么不好的声音。”
说着,朱由校就挥了挥手,很明显是失去了和他们继续谈下去的兴趣。
“陛下,那翰林院。”
此时,周应秋突然出声道。
“。。。”
听到这话,堂中的众人都集中在了周应秋的身上。
眼神转动,看着周应秋,看的七个大员都背后发凉之时,朱由校才开口平淡的道。
“滚!”
说着,朱由校从椅子上站起来,一甩袖子,就进了后堂。
“陛下,臣。。。”
看着离开的皇帝,周应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说话。
“言之过早。”
就在这时,袁世振在周应秋的耳边小声的道了一句后,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佞臣!佞臣!”
看了眼已经起来的袁世振,周应秋刚转过头,就看到韩爌正怒目看着自己。
“你才是误国误民的佞臣!”
看到韩爌还敢骂自己,周应秋当即就来了气。
“你这辈子,除了在翰林院修书之外,做过几件利国利民的事?当过父母官吗?种过地吗?敢得罪那些苛待百姓的士绅吗?”
尤嫌骂的不过瘾,周应秋从地上站起来,伸出手指着韩爌道。
“你就是那些个苛待百姓的士绅的走狗!你就不是为了大明的百姓当官,你是为了你的名声,为了钱粮当的官!”
“出去吵去!”
就在这时,刘时敏翻着白眼,上前到两人眼前道。
“佞臣!”
看了眼跟在刘时敏身后的锦衣卫,韩爌又骂了一声,气鼓鼓的甩着袖子离开了大堂。
“哼!”
见状,周应秋冷哼一声,跟在韩爌的身后,也向着外面走去。
看样子,他是要继续和韩爌吵了。
“周尚书,哪儿来的这么大的火气?”
跟在两人的身后,毕自言、孙如游等人凑在一起,孙如游小声的道。
“呵呵。”
闻言,毕自严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