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翰林院不能株连。”
看向身体前倾,看着毕自严,朱由校点了点头,而后阴阳怪气的道。
“毕师,你看朕,今年年十六,长的也算清秀。”
“你说。”
“陛下慎言!”
不待皇帝说完,一直在边上当隐形人的徐光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打断了皇帝的话。
他也曾是翰林院出来的,若是让皇帝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恐怕翰林院上下一个活人都没了。
“啧。”
看着跪在地上的七个人,朱由校撇了撇嘴。
有胆让他把剩下的话说完。
“《鬼谷子》有言,阴阳相求,由捭阖也。此天地阴阳之道,而说人之法也。为万事之先,是谓圆方之门户。”
“男为阳,女为阴,阴阳相合,才可有后,两男相合,二阳相交,想做什么?这已经不叫牝鸡司晨了,这应该叫。。。”
“牡鸭司孕?”
看着众人,朱由校直接给创造了个成语出来。
牝鸡司晨,牝,指雌性动物。
而与之相反的就是牡,指雄性动物。
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踱步来到几个人面前。
“翰林院,我大明文化荟萃之地,居然能出此等事情,朕想了三个晚上,也没想明白啊。”
伸手将韩爌的脑袋扳起来,看着对方的眼睛,朱由校问道。
“韩辅,你告诉朕,大明的翰林院,宛若民间妓院一般,脏不脏?”
“脏、脏。”
被皇帝抓着头,韩爌此时也不敢给翰林院辨白了,只能顺着皇帝的话道。
“那你说,脏成这般了,应该怎么处理?”
“清,清洗一番。”
“那你说,要怎么清洗呢?”
盯着韩爌的双眼,朱由校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朕翻读大明会典。”
好一会儿后,终于放开韩爌,朱由校看向众人道。
“翰林院职责,纂修先朝实录,记注起居,管理六曹章奏,校对内书、文华殿展书、诰勅撰文,右春坊右谕德左庶子掌南京翰林院事、经筵讲官。”
“翰林院,到底有没有完成自己的职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强奸同僚的事!”
“翰林院,还是不是我大明的官府衙门了?!”
“缪昌期等人目无朝廷法纪,上不敬天子,下不爱黎庶,此等之人,不杀之不足以正国法,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
头磕在地上,韩爌连忙说道。
“臣请凌迟处死,夷其三族,以儆效尤。”
他已经听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皇帝想裁撤了翰林院!
如果是其他的皇帝,在群臣的逼迫下,是万万不敢做这种犯众怒的决定的。
但眼前的这个小皇帝不一样。
这厮从搬到南海子的那天开始,就已经确定朝堂是他的一言堂了,有什么事儿是不敢干的。
“有用吗?”
韩爌说的狠辣,但朱由校却是不让步,只是冷冷的问到。
“陛下,臣请裁撤翰林院。”
这时,同样听出了皇帝言下之意的周应秋突然出声道。
“昔年,太祖皇帝废宰相,成祖皇帝设内阁,只令翰林院善文辞者入阁理草拟圣旨,而不涉俗务。”
“然经两百年,朝廷已成共识,非翰林不入内阁,致使内阁遍布词臣,毫无实干之才,误国误民。”
昂首看着皇帝,周应秋铿锵有力的道。
“你胡说!”
听到周应秋的话,韩爌直接睁大了眼睛,也顾不得是不是在御前了,直接对周应秋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