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菀有锦衣卫做掩护,顷刻便把燕平甩得没影。
年前,姐嫁到通州承恩侯府,前不久诞下了嫡次,父亲欲派人参加满月宴,她借此机会离开京城。
今年六月初六,她已及笄,父亲有意在朝中替她择选驸马。
她心中却惦记一人,她打算趁此机会,去一趟苗疆。
她不信云臻哥哥就这么死了。
甩开燕平后,她寻了下榻地儿,隔了两日,市署传消息,让她去领压惊银子。
裴菀起那年轻男子,轻易便能驱使毒蛇,此人实在是不简单,好奇驱使,决定亲自去一趟市署。
平澜要替她接银子,却被她一把抽走,塞自己兜里,随口问道。
“那『药』材商呢?今日怎么没?”
市署官员苦笑道,“谁知道呢,我派人去客栈知会,听说两日前便开了静海。”
裴菀微微吃惊,“一万两银子赔偿不要啦?”
市署官员忙整理手上文,摇头道,“或许是有什么急事离开了,那家『药』材商我倒也见过回,不显山『露』水,是人物。”
裴菀咂『摸』了下,伸手道,“把赔偿银票给我,我去寻。”
市署官员愣了愣,面『露』犹疑,这一回,平澜倒是没跟客气,直接亮了腰牌。
裴菀拿一万两银票,带平澜纵马到客栈,果然人去楼空。
只得传令锦衣卫搜寻对方下落。
锦衣卫出手,倒是给裴菀带了一意不到消息。
“殿下,这名『药』材商姓云,自苗疆,人现在通州。”
裴菀惊得打碎了茶盏,拽刘环衣领,面『露』激『色』,“你确定姓云?”
“臣以『性』命担保”
裴菀压下心头震惊,吩咐平澜收拾行装回通州。
平澜满脸疑『惑』道,“殿下,您要是回了通州,岂不被公主逮回去了?回头,您别哭。”
裴菀顾不上这遭,她目便是要弄清楚云臻死讯,既然遇上了云家人,还去什么苗疆?
一行人连夜往通州赶,惜终是晚了一步,云臻已骑马北上,前往营州。
裴菀执意要追,平澜与刘环跪在她跟前不许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