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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崭新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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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就好。”千年白狐笑了笑,笑得勉强:“一个有牵绊的妖怪,还能算是一个妖怪吗?你有你的生活,我也会有我的。聚散离合,原本就是自然的规律。该走的时候,当然要走。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开,还谈什么追求永恒。”

风照原吓了一跳:“难道我真的必须和所有的女闪魄交配?”

夜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叹了口气,看了纳萨西斯一眼,道:“纳萨西斯神师,你现在已经败了,也算心服口服了吧。风大人不但是我们闪魄复兴壮大的希望,实力也是超人一等,由他担任最高首脑,可以说是当之无愧。”

“你走吧。”

罗刹酸溜溜地道:“这下子,您必须担负起闪魄兴旺的责任。”

他突然转过身,背对着迷宫的入口,一步步向后倒退。

夜叉沉吟了一会,道:“以龙王神师对哈迪斯大人的忠心,想必不会杀害哈迪斯大人。不过,这件事究竟要如何论断,还需要风大人决裁。您的决定,任何闪魄都将坚定不移地执行。”

风照原摇摇头:“物质转换出来的生命,是全新的,只是创造,而非一模一样的复原。一旦对哈迪斯的尸体进行物质转换,最后出现的生命,恐怕已经不再是哈迪斯本人了。就像我给你制造出来的这个肉体,也不是和原来一模一样,只是根据你的记忆复制罢了。撇开这些不谈,还有一个伦理道德方面的问题。几十年前,人类便可以运用克隆技术复制生命,但也仅限于科学研究,所顾虑的正是这方面的问题。生死是自然的循环,如果我强行打破这样的规律,世界岂不是乱了套?”

风照原随口道:“这是我从地球收服的一个生物。你还是别叫我风大人了,听着不太习惯。”

因为它遵循的是这个宇宙产生的规律。

罗刹诧异地看着他:“你真是奇怪,哪个闪魄不想成为最高首脑呢?有时候,我还真是一点不了解你的想法。”

风照原沉思了一会,点头道:“你说得也没错,光是昔日对帝释天的承诺,我就不能灭绝所有的闪魄。不过我需要一点时间,仔细想清楚。而在这之前,需要调和仙人和闪魄之间的矛盾。”

风照原慢慢逼近迷宫的出口,一步跨出,立刻进入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水晶迷宫。

一转眼,沧海桑田,人事变幻,在闪魄的神殿外,一人一狐,也这么默默地守在一起。

风照原身躯剧震,恍然大悟。

龙王急忙道:“这的确是一场误会,道席神师和我都相信风大人的为人,所以我们并没有当场格杀风神师,而是请他回到神殿心核,问个清楚后再作决定。”

风照原讶然道:“拉神居然私藏了这么多木矿灵。”

夜叉恭谨地道:“风大人连番决战,可能有点累了,不如暂时休息一到,再做决定吧。不久后,我们还要回到时间断层,为风大人进行正式的登位仪式。”

纳萨西斯面如死灰,许久,才低声道:“风大人,请原谅我刚才地无礼。”

风照原浑身颤抖,又过了很久,他用力地点点头。

水晶墙透明晶莹,从各个方向,映照出了风照原的身影。

风照原苦恼地皱起眉头:“要和女闪魄轮流交配,那也太荒诞了。我现在倒想一走了之,把闪魄和仙人之间的斗争丢到脑后,再也不愿管了。自从彻悟了物质转换的原理,将木矿灵完全融合以后,我对于这种生物之间的斗争越来越没有兴趣。”

眼看风照原就要退到入口,猛地身形一顿,掉转方向。向前冲去。

“我来看看你,雨下得那么大,我怕你会淋湿。”

他忽然想起,在前世,他还是一个道童的时候。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夜色深沉,风雨如晦。他打着油布伞,悄悄地溜出道观。

风照原和罗刹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静立了良久,罗刹瞥了一眼瞪着她的千年白狐,问道:“风大人,这是什么生物?”

风照原呆了呆,目光缓缓扫过所有的闪魄,心中忽然感到一阵茫然。曾几何时,他竭力想消灭闪魄,现在却成为了他们的最高首脑。只要他愿意,就可以杀光所有的闪魄,令对方遭受灭族的悲惨结局。

千年白狐转动着血红的眼睛,身影一闪,附入风照原体内,消失不见。

往事如风,剥落了时间的痕迹后,再回头,多少的泪水欢笑,已经变得非常遥远。

风照原点点头:“我明白。”

昔日气宇森然的宫殿,如今空空荡荡,门庭冷落,拉神一死,这座宫殿的生物奴隶就被立刻撤走。

龙王神色颓败,和纳萨西斯对视了一眼,只要风照原一声令下,他们两个都必死无无疑。纳萨西斯求助地看着罗刹,指望她能开口劝说。

过了很久,风照原颤声道。他的身影,这一刻,看起来仿佛那么落寞。

要留的,偏偏留不住。即便是物质转换,力量通玄,也无法让时光倒流。

只要是世界,就一定存在着基点。

几年的光阴仿佛流水般倒退。

风照原笑了笑,没有回答。

“轰”的一声,水晶墙猛烈炸开,风照原像猫捉耗子一般,不急着追杀纳萨西斯,而是不断摧毁水晶迷宫,肆意破坏。

罗刹点点头:“虽然我心里并不愿意,但为了闪魄的将来,您必须这么做。”

千年白狐体内的脉轮自动流转,将木矿灵慢慢吸收。

“一个妖怪,喜欢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不想有任何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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