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玉指滴落，素素手中多了半颗心儿，怦怦跳动，用力一捏，似一红桃，汁水四溢，反复揉捏，直到再无丝血滴落。

“哈哈哈哈，你贵为圣女，却也逃不脱愚蠢二字…”

素素并未理会，抬手拭去唇边血丝。

将那干瘪的心儿抛起，以手作刀，似剁肉馅般，“咚咚咚”地，片刻功夫，一堆碎末。

“自毁半心，用吾心替之，吴心换吾心，真是高，实在是妙极！”

素素玉手抚胸，白光大盛，红色尽褪，恢复如初，白裙飘飘，似仙子临尘。

见素素并不答话，苍老声音又起，“那你可知，吴心姓吴，不属吾，它当如何自处！”

“你是想说身在曹营心在汉，那你可又知虽是曹营，但曹营还归在汉帐之下！”

“那就看看是谁技高一筹，能活到最后！”

二人不再言语，星空寂静。

素素独立空中，双眸微闭，秀眉微蹙。体内确是翻江倒海，汹涌澎湃，轰隆隆之声似天雷滚动，声势骇人。

两抹红光在素素体内四处疾驰，撞得各处血脉喷张，似要爆裂开来。各种变化，龙争虎斗，分不出你我，辨不明真假，所过之地，尸横遍野，狼藉一片。

“吴心在吾地，真是如鱼得水！”

苍老声音响起，洋洋得意，不尽言表。

“吴心已变吾心，自是水到渠成，无人能挡。”

素素声音温柔似水，两抹红光似听懂一般，温顺前行，再不掀起一丝波澜。

“看来你为此付出不小的代价啊，真是勇气可嘉，令人佩服！”

“灭掉你，些许代价，不值一提！”

“噢，你当真要赶尽杀绝？”

“不然呢，你已身在此处，还想如何！”

“那就休怪我不念旧情，辣手摧花了！”

“你我有何旧情，不过是被你蒙骗利用，只怪自己当初年少有为，错信于你！”

“不与你共忆往昔，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就勉为其难，鸠占鹊巢，作段大家闺秀也是不错的选择！”

“想的倒美，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乾坤大法，以吾身血，三斩其身，破！”

“终于肯亮出底牌了，乾坤大法，真是好大的名气！”

“它可不是名气大！反客为主！”

“啊…”

素素张口喷出鲜血，似血雨散落，身子向下跌落。

“哈哈哈哈，虽然只是年少身姿，但谁能阻我！”

又一素素疯狂大笑，立在空中，口中却发出的是男子声音。

“真是不适应啊，这声音倒是熟悉，可与这仙子身躯格格不入，真是恼人！”

不男不女，似男似女，声音变化无常，让人闻之，浑身不适。

“丫头，…”

安静在远处见素素受伤，万千巨浪扑向那空中身影，空中的素素玉手一挥，巨浪停滞不前，丝毫不得寸进。

“安静，你还是乖乖待在那里，你不是我的对手…”

声音平静中带着几分杀意，似女子七分中带着三分男声。

“那让我看看，你是如何杀我！”

安静也不多言，万千冰锥从高空射向那人，那人冷哼，“不自量力！”

“这怎么可能…”

“伤我娘亲，这一拳是替我娘亲打的，下一拳，接好了！”

“哈哈哈哈，好一个母子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