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哄睡着了,他回到客厅。
想想立马想阻止妹妹的时候,大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笑眯眯地用不标准的普通话问道:“什么事?”
等吃过晚饭,柳逾白带着两个小孩去洗漱。
大婶笑说:“真的可以?”
想想脸都涨红了,但还是口齿清晰,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猜猜手臂撑着他的膝盖,歪着脑袋往他脸上看,“哥哥不要不高兴。”
看了眼想想,再看一眼柳逾白。柳逾白神色也有两分的严肃。
这时候,为了前面两个小孩谁对谁错的事,弹幕已经吵成了一片,梁司月伸手将弹幕关上了。
紧跟着便是他们给梁司月打电话的环节。
他们走到了小区里一处垒砌的花坛旁边,柳逾白忽地停下脚步,伸手,两臂搂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不吃,你自己吃吧。”
到这儿,想想给大家的印象,都是个极其成熟懂事的哥哥形象。
其实这小车很矮,掉下来也压根不会有什么事,但不知道男孩是被吓到了还是怎么的,突然嚎哭了一声:“爸爸!”
柳逾白严肃辞色:“或许弟弟觉得五分钟时间太短,或许他那时候没玩尽兴,舍不得下来。你长大的过程中,会发现,很多时候,一些规则总是会被打破。我不是叫你成为一个无视规则的人,但是规则是用来约束自己,而不是别人。刚才这个情况不危险,你拽一下没什么,但如果是真车呢?那很有可能弟弟陷入危险,而你自己也要陷入麻烦。”
猜猜哪里还记得两周多前发生的事,现在从视频里看见自己好像“偷懒”了,很是不好意思,搂住了柳逾白的脖子把脸藏起来。
兄妹异口同声:“谢谢阿姨!”
后面,想想帮猜猜剥完了豌豆,又将落在地上的那几颗拾起来,到院子一角的水龙头下,冲洗干净了,丢进小盆里。
想想又等了一下,他还是不下来,想想就走过去跟他交涉,“轮到我了。”
大婶看见有录像机跟拍,自然知道是录节目,再看两个小朋友乖巧又懂事的,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 “那走吧。”
这部分内容不多,节目组是吊胃口的一把好手,到正精彩的地方,就戛然而止了,放出了下周的下期预告。
时光仿佛格外厚待柳逾白,只除了在眼角添一些细纹,他仍然有初见当年的清隽倨傲,不过成为父亲以后,他越来越展现他亲厚而不动如山的另一面。
还有漫长的岁月。
她慌忙地在花坛的边沿上站定,两手撑住了柳逾白的肩膀。这个角度,使她能够更近距离地将他看清。
梁司月笑了:“也是我的儿子,谢谢。”
而这时候,屏幕外还玩着魔方的想想,看到了这一幕,突然地站起身,拿着魔方到一旁的台阶上坐了下来,闷着头。
“不想。”
柳逾白神色严肃,让想想向弟弟道歉。
他自己也洗漱过后,去了床上。
剥了没十分钟,没睡午觉的后遗症显现,她开始频频打呵欠。最后,头开始小鸡啄米一点一点,睡着了。
安静地走了片刻,柳逾白忽然沉声地说,“没上节目之前,我还是低估你的辛苦。”
“但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如果别人伤害了你,侵犯你的利益,或者,你在乎的人利益,不要退缩,积极去争取,这是气性。人要懂后果,知进退,可以让的,让一让无妨;不能让的,寸步不退。”
柳逾白看见弹幕脸都黑了,忙伸手去要将其关上。
他面无表情地将评赞最多的那几个人给拉黑了。
梁司月说:“别这样说,我从来没觉得这是牺牲呀。”
梁司月靸上平底鞋,和柳逾白走出门去。
大婶笑说:“那来帮我剥豌豆吧。”
柳逾白笑了一声。
梁司月再复看这通电话,心情就复杂多了。
“两个人都要?”
想想愣着了。
猜猜:“能!”
午后天气还是有一些热的,何况想想又刚刚扫完了院子,这时候额头上已经有汗了。
一时间弹幕都炸了:
梁司月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