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笑起来。

大家这时候都已经打开了手机，刷微博看喜报，或是朋友圈报喜的……

梁司月在飞机降落时，给柳逾白发了条消息，问他自己可不可以去借宿一晚。原本是想回家的，但这么晚了，势必会吵到外婆。

梁司月只打开了玄关的灯，脱了靴子，轻手轻脚地朝着卧室走去。

小琪跟她同步明天的行程安排，上午十点出发，坐车三小时，去邻省的省会城市，开启路演的第二站。

虽然累到够呛，却还是跟池乔说了半宿的话才睡着。

诸般过场一项也不能省，好在这不是私人饭局, 酒不用多喝，意思意思就罢了。

梁司月还好些, 因为有池乔在旁，能凑首小声地跟她单独聊聊天。

“看到批评你演技的，也不要放在心上。”

翌日，池乔离开了北城，去赶下一个行程。

她身上这条裙子，实在太方便他“作案”了。

落地的时候，已经在凌晨两点。

在为路演马不停蹄的同时，小琪又不断告诉她从晴姐那里得到的笑消息：电影口碑不错，她的演技也得到了相当一部分业内人士的认可，工作室趁热打铁，给她敲定了一些时尚杂志的拍摄邀请，还有几个商务要约在洽谈之中。

梁司月这一天的工作安排倒是轻松许多，只有一个媒体采访，重点是明天的路演。

边吃边聊，不觉过了晚上十一点半，一直心神不宁、全程不停刷手机的何讷一拍大腿，“专资办的数据出来了，首日最终票房125亿。”

这晚，一直过了凌晨零点大家才回酒店。

片刻，柳逾白收回手，脑袋也退开，微微带着红酒气息呼吸栖于她的鼻尖，“不用再回饭桌上了，你累了一天，早点休息。这房间一直订到了你在北城的路演结束，你搬上来住。”

虽然在同在一个场子里, 梁司月跟柳逾白却完全没能说得上话。

后面整整一周，梁司月几乎都是在路途奔波中度过的。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差不多了。”

梁司月从官博保存了单日票房的截图，微信上发给柳逾白：我才不是赔钱货。

她摸黑走到床边蹲下，伸手轻轻地推一推，低声唤他。

离开前，小琪看到梁司月在刷手机，不由地提醒了两句：“电影刚刚上映，热度高，肯定各方面的声音都是有的，负面的声量也一定会不小，我建议的话，最近还是尽量不要刷微博和论坛了。”

梁司月和陈鹤林、林孟夏一桌, 最近几人为了电影宣传频繁见面, 再多的话题也都聊完了，又不好光明正大玩手机, 场面一度有点难捱且冷场——他们不好离席，要迁就隔壁那桌大佬的节奏。

梁司月拿小笼包垫过肚子, 晚宴就吃得很少。

梁司月不应他这种明知故问的话。她不能跟他走，因为后天在北城还有两场路演。

相比较而言，路演的气氛就更热烈些，因为参加的都是电影或者某个演员的真实粉丝。当然，这里面以陈鹤林和林孟夏的粉丝为多。

梁司月捏着手机，一路思考究竟是打扰外婆，还是打扰柳逾白。待小琪将她送进电梯之后，她却几乎是本能的，直接按了柳逾白公寓的那一层。

核心思想是，她最近有得忙了。

梁司月走过去，在他身侧坐下。

也仅限于此。

小琪开玩笑说：“说不定是柳总的钱说服了他。”

“嗯。”梁司月解释自己发过消息了，但他应该是睡了没看到。

打开门，听见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小琪原想跟过去的，梁司月目光示意她不用。

“……哇，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

柳逾白却不由分说地将她手臂一拽。

梁司月两手都搭在他的肩膀上，感觉到他手掌贴在了自己的后背上，顿了顿，再朝着其他地方去。

柳逾白往她脸上看，笑说：“舍不得了？”

“明早有个会。”

何讷立即唤来服务员，再上一件啤酒，大家今晚尽兴吃喝，他私人买单。

一会儿，她去楼下将行李收拾好了，就跟池乔一起搬到了柳逾白留下的套间里。

北城冷得要命，天又阴沉，眼看就是要下雪的天气。好在路演的场合没有走红毯那样正式且万众瞩目，梁司月不必再穿得单薄，衣服好看的同时，也能兼顾到保暖。

蓉城的路演结束，已是晚上十点，大家大部分都选择了明天早上再出发，但梁司月任性了一回，临时决定，当晚就走——在外奔波了一周都没觉得有什么，临近结束却有些忍不下了，她真的十分想见柳逾白一面，仅靠微信电话的一点沟通，远远不够。

“谁说不能。要不你退圈，往后我去哪儿，你就跟我去哪儿。”

再待了片刻，莫莉过来敲门，说车已经安排好了。

他们几个主演被导演领着去给包括柳逾白在内的制片人、制片主任敬酒时, 她才与柳逾白有一个短暂的目光交汇。后者似笑非笑表情, 也没有什么意味，可能就是心痒了想逗逗她，又碍于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