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阅笑了,又问他:“我穿这衣服没问题吧?”
到了家门口,陈麓川正要敲门,林阅将他手一勾,“等会儿,我紧张。”
林阅看他,“真的?你怎么知道?”
陈麓川大掌一罩,捏了一把,吻跟着辗转至颈项。
“嗯……”陈麓川促狭道,“男人会注意的地方,无非是大腿,胸部,腿……”
何珊轻哼一声,“她什么德性,我当然是一清二楚。”
陈麓川笑说:“一般都在地下室。”
林阅便进一步找陈祖实讨教经验,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便到了吃饭时间。陈麓川起身去厨房帮忙端菜,铺好桌之后吗,招呼林阅和陈祖实过来吃饭。
那时候班里女生项目缺人,林阅被副班长缠得没办法,屈辱答应了三千米的长跑项目。结果跑到第五圈,已经完全不行了,差一点瘫倒在跑道上。
林阅深呼吸几下,“你敲吧。”
林阅举起冰棍儿,“尝一口。”
林阅笑了笑,“我这个人还是很有原则的,找不到喜欢的还不如不嫁。”
“就是这么肤浅,怎么样?”
冯蓉同她喝了,只说:“坐下吃菜吧。”
席上,冯蓉话很少,但也没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情绪。
陈祖实过来应门,见到林阅顿时喜上眉梢,赶紧招呼她进屋。
他们读的这高中历史悠久,最早能追溯到清末的书院,是以校内还有那时候留下的建筑,几经修葺,如今是校史陈列馆。
“光天化日?”
林阅上回回校,还是两年前,听闻以前的班主任要退休了,返校拜访了一趟。她这人从小到大都挺怕老师,毕业多年,见面仍是惴惴不安。倒是班主任,年纪越大便越喜欢热闹,每每有学生回去,都能高兴上半天。
冯蓉沉默半晌,终是说道:“带回来吧。”
陈麓川反倒留心起来,抽空回家吃饭,打算把这事儿再提一提。
拉开冰柜一看,还真让她找到了一块钱的老冰棍。走出超市,林阅拆开冰棍尝了一口,竟然真是小时候吃的那种味道。
走出小区,遥遥地听见高中上课的铃声。
“因为以前我班上有个男生,晚自习带他女朋友过去,一进去发现两对情侣。”
吃完饭,林阅和陈麓川小坐一会儿,念及第二天都要工作,便起身告辞了。
陈麓川走过去,探头看了看,“长势不错啊。”
陈祖实沉吟,“这地方买比租划算,周边还在建设,以后整体地租还要往上涨,买下来做投资都能小赚一笔。”顿了顿,又说,“不过,这也得看林丫头自己的想法,要就想做个小本生意,就这样也行,每个月估计赚得比她上班还是多点儿。”
林阅生意刚刚步入正轨,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么多,便敷衍道:“现在不是都忙么,等消停下来再说吧。”
陈麓川笑说:“我看过你跑三千米。”
陈麓川点头,心里却想,这裙子的颜色衬得她皮肤真白。
自上回在医院跟冯蓉交锋之后,林阅对自己未来的婆婆也多了些了解:跟何珊一样,好面子,刀子嘴豆腐心,而且吃软不吃硬。对付这样的人,既不能对着干,又不能把姿态摆得过低。
“这还不算尴尬,尴尬的是,其中一个男的,恰好是我同学女朋友的前男友。”
“礼品盒随意买几样,冯蓉喜欢收集围巾,你给她买一条。”
“我就说嘛,刚进公司就觉得陈麓川对你的态度不像是没有意思的。你俩也藏得忒深,一个比一个痴情种。所以啊,女人还真不能随便将就,你说你要是前几年屈从何阿姨的‘淫|威’,随便找个人结婚了,现在还有陈麓川什么事。”
林阅笑看他:“请我吃雪糕。”
林阅简直不想理他。
校门口有保安站岗,听说两人是来探望老师的便放行了。高二高三学生正在补课,校园里静悄悄的。
陈麓川提议,“上去看看吧。”
林阅打量了一下四周,中式的装修,客厅和餐厅拿一扇镂空雕花的屏风隔开,让灯光一照,影影绰绰的,显得极有格调。
她刚刚吃过冰棍,嘴里还带着丝丝的甜,陈麓川忍不住将舌头探进去,拼命掠夺。林阅渐觉呼吸困难,却有一种别样的刺|激,好似真与他偷情幽会一般。
陈麓川低低笑了一声,“我们那时候就不纯洁了,你还指望现在的孩子多纯洁。”
陈祖实正在逗龟丞相,把乌龟翻了个个,待它正过来,又翻回去。陈麓川瞅了一会儿,“长得还挺快,大了一圈。”
陈麓川低头看她。
林阅便吃着冰棍,便跟陈麓川继续往前走,很快便到了学校的钟楼。钟楼高八层,底下四层是学校的广播台和社团活动中心。
建筑旁边有个池子,名唤洗砚池,洗砚池与一条抄手游廊相接,过去就是高三教学楼。整一片清末建筑拿一道低矮的墙围着,开了两个月洞门。从月洞门出去不远,就是陈麓川所说的牌坊。
冯蓉正给话洒水,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
一边往校门走,林阅一边同陈麓川将上回拜访班主任的事,“……他桌上放了一块玻璃板,底下压着学生的照片和明信片。我给他寄的,他也都一张不落地收藏了。其实我在班上一直没什么存在感,成绩中等,平时不不是他谈话的对象。不过和他聊天时,他居然还记得我那时候语文考了多少分。他说,印象中总记得我在哭……”
两人站在皂荚树下,一时五味杂陈。
“还行吧。”林阅刻意用了十分勉强的语气。
两人靠着栏杆,打开窗户往外看。这是整个学校最高的地方,一眼望去,对面教学楼灯火通明。以前班里办元旦晚会,总会将教室的灯拿彩色皱纹纸抱住,遥遥看去,红橙黄绿,煞是好看,也不知道如今这传统是否还保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