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麓川笑了一声，“妈，过两天我想带林阅回来吃饭。”

陈麓川在沙发上坐下，把林阅开店的事给陈祖实提了，让他帮忙分析分析，顺道提点儿意见。

林阅低声说：“可惜了。”

“以前，我班上同学告诉我，钟楼是男生女生幽会的重灾区，怎么一路上来，一对儿都没碰到。”

林阅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数学没考好哭，物理没考好哭，化学没考好也哭……”

为这事儿，何珊开始犯嘀咕。她现在闲得无事，白天会过去帮林阅看看店。听说陈麓川如今还跟林阅住一起，不免有些不高兴，便对林阅说：“我也不是什么老古董，可你俩还没结婚就这么着，不合适，好歹先把结婚的事定下来。”

冯蓉拍了拍他肩膀，“平时工作也别太累，坐一会儿就站起来活动活动。”

林阅连连点头。

她将盘子搁在茶几上，走到陈麓川跟前，上下打量，“石膏拆了？恢复得怎么样？”

“总之你给我精明点儿，架子摆高，但态度要谦逊。”

陈麓川心里动容，没说话，将她的手往自己手里一攥。

两人逛到楼上，林阅让柴薇做参考，给冯蓉挑了条真丝围巾。她这一阵子连轴转，忙得也没时间逛街，身上还穿着去年流行的款式。为了不露怯，又特意买了两身新衣服。

林阅憋不住，哈哈大笑。

陈麓川应下。

林阅笑说：“妈，您可真了解冯阿姨。”

“我又不是看技术，看脸。”

学校的小卖部也换了几茬，如今是一个正规的超市。

陈麓川捉着她的手指，正要咬下去，忽然一顿，低头含住她的唇，没待她反应过来，又立即退开，挑眉道：“不错，很怀念。”

冯蓉瞥他一眼，“你知道什么错不错，有话就说。”

冯蓉接了，说道：“进来坐吧。”她将东西搁在柜子上，进屋给两人倒茶。

但前几年学校迎接校庆，扩建重修，将牌坊拆了，连一旁的有棵皂荚树也跟着遭殃，枝叶生生被劈掉了一大半。

林阅停下脚步，“陈麓川。”

钱妈却是摇头，“今儿媳妇儿身体不大舒服，我得早点会儿帮忙带会儿孩子。汤在锅里，不够的话一会儿您自己盛。”

“咦，不尴尬么。”

林阅陡然兴起，刚要提议，便听陈麓川说道：“去高中逛一逛吧。”

陈麓川挑眉，“还行你还经常看？”

陈麓川笑了笑，“我那时候根本没注意你的名次。”

林阅拎过啤酒瓶，先起身给冯蓉敬酒，“冯阿姨，今天过来叨扰您了。”

陈麓川笑问：“你哭什么？”

冯蓉洗了手，从厨房出来，又喊钱妈跟着一道吃。

“当然……”陈麓川看着她，声音渐低，忽一把揽住她的腰，往自己跟前一带，低头吻下去。

“那你学文科可能轻松一些。”

冯蓉端着洗好的提子从厨房出来，不由挤兑陈祖实，“你舍得吃？晚上都恨不得跟它睡了。”

“那你也是为她受的伤，照顾你不是理所应当？”

“我打得怎么样？”

第二天，林阅五点半关了店门，等陈麓川过来汇合，一道回去吃饭。

他端起茶杯，浅啜一口，又忍不住一笑。是几年新产的狮峰龙井，专门托人弄来的，量不多，冯蓉平日里待客，鲜少拿出来喝。

然而到底是在外面，又怕有人上来。陈麓川挑弄片刻，便住了手，替她将扣子一粒粒系好，低头在她发烫的脸颊上碰了一下，“走吧，再去操场逛逛。”

冯蓉一进去，陈祖实便将自己养的龟搬过来给林阅看。陈麓川在一旁直笑，总觉得自家老头子越活越跟个顽童一样。

逛了一会儿，校园复归沉寂，一看时间，也不早了，两人便按原路返回。

林阅沉吟，“那带点儿什么东西过去？”

陈祖实和林阅聊了半天“龟丞相”，总算舍得放下，换了个话题，问起她店铺经营状况。

“没事，凡事我替你挡枪口，还有我爸，他给你当大后方。”

她穿着昨天跟柴薇逛街买的新裙子，复古的款式，裙摆到膝盖以下，看着娴静又端庄。

“店主本来只打算出售，看在熟人的面子上才答应租。”

隔日，林阅提早关了门，约上柴薇出来逛街。柴薇已经显怀了，看着比前一阵子胖了些，气色倒是更甚以往。

她穿的衣服是前面系扣的，晕晕乎乎之间，忽觉自己前襟的纽扣被解开两粒，陈麓川温热的手掌探了出去。

要是知道陈麓川在看，最后几圈打死她也不走。自然得了倒数第一名，副班长还上来抱她，安慰她坚持到最后就是胜利。

有了斗争经验，林阅倒不怎么害怕，但仍然有几分忐忑。

林阅将信将疑，“真的？我怎么记得四楼以上都没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