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巧倾：“……”

“嗯。”宋书点头。

宋书好笑地问：“你能不能出息一点？”栾巧倾泫然欲泣：“出息能保命吗？”

秦楼握着她的手，眼底情绪翻涌片刻，最后他只垂下眼帘，有点固执地抓着她的手腕托到面前，轻吻了下她的指尖。

“……她来做什么。”秦楼微皱起眉。

几秒后，他终于从那种僵滞的状态里回过神，抬手紧紧抱住身前的女孩儿。那声音在胸膛里便振鸣，带着似笑似哭的喟叹：

宋书抱住秦楼，侧脸贴上去，轻叹了声，“我不问，因为就算我知道我问了、说了，也没有用。你一样会怪自己，你总是想不开。”

秦楼冷哼了声，“我没说你，我说栾巧倾。”

宋书：“问什么？”

宋书面上情绪也顿住。几秒后，她撩起眼帘，没什么情绪地瞥了栾巧倾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

8月底，白颂忌日的前一天。

只是还没正好，她的手腕就被秦楼抬手握住。

此时，宋书已经空白着表情地打完一个呵欠坐到沙发上，闻言，她很正经地抬抬眼，看向栾巧倾，“没有吓你，我是说真的。那魔方秦楼从不让人碰一下，被他看见，你确实就很难走出这道门了。”

栾巧倾心虚地看了秦楼一眼，咕哝了句“姐夫好”就转头看向宋书，“姐，那我先回去了，明早我再过来陪你一起去。”

“……”秦楼伸手接过，看了两秒，他微皱起眉。

“让秦楼看见，你小心出不去这道门。”

等魔方终于被秦楼在最少步骤却最长时间里复原，秦楼牵着宋书下楼，把魔方放回原处。

等管家离开，栾巧倾在正厅里坐了片刻就有些无聊。她从沙发上起身，往正厅侧旁走过去。

“命中注定，我们天生一对。”

旁边栾巧倾没来得及阻止，看得瞠目结舌，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姐……你这是看我跳坑里，不但不拉我，还顺手给我填了两把土啊。”

不过在秦楼走到博古架前，发现里面是空着的时候，他的神色又缓和下来了。

管家早就习惯自家少爷对栾巧倾那从来没消减过的敌意，此时也忍不住无奈地说：“大约是为了明天白颂夫人的忌日来的。”

佣人很快给栾巧倾送上来备好的红茶,栾巧倾自然不好意思管家这么一位和自己父辈年龄相仿的长辈站在旁边陪着,接过红茶以后抿了一口，她就放下杯子对管家说：“您忙您自己的事情吧,我在这里等我姐下来就好。”

只不过这博古架的c位上，却放着一个和整个架子上的摆件都格格不入的东西——

没几秒的时间，魔方瞬间就到了乱七八糟的状态。

心思转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到对策，栾巧倾只得苦巴巴地转过头，“那怎么办，拿我都拿了。秦楼不会捶死我吧？”

秦楼是晚上到的家里。

走廊里只剩下宋书和秦楼两人。

栾巧倾没压住好奇心，上前两步，踮起脚去看那半敞开的盒子里放着的东西。定睛几秒后，栾巧倾脸一黑，伸手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栾巧倾闻言表情立刻谨慎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把魔方往回放，同时软着声笑：“哎呀，反正也没有第三个人看见，姐姐你不说，我不说，那不就没人知道了？”

宋书捋平领带上的最后一点褶皱，她垂下手，然后轻轻向前一环。

过了数秒，他才重新抬脚上楼，只是再也没多说一个字了。

秦楼轻声笑了下，“就像你最了解我一样，我也最了解你——你想瞒过我，觉得可能么？”

宋书像是眨眼就忘记了栾巧倾的话，她走了两步停到秦楼面前，抬手给他整理被拽得歪到一旁的领带。

管家笑道：“即便是现在，除了少爷和小姐以外,其他人也是不能上三楼的。至于对宋书小姐,少爷小时候就央着她上去,只是她不肯罢了。”

栾巧倾瘪了瘪嘴，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别的，嘟嘟囔囔地下楼去了。

“……”

最后无奈之下，秦楼和宋书只得在梅静涵请人择的日子里选了一番，将婚礼定在9月中旬的一天。

栾巧倾撇撇嘴,“秦楼那个死傲娇小时候不是一直不让人上三楼的吗？”

管家好脾气地笑着。

“认什么命？”

栾巧倾身后的正厅里，刚从楼梯上下来的正是宋书。

管家在旁边旁观全程，此时小心翼翼地问：“少爷，怎么了？”

栾巧倾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不过,我姐什么时候搬去三楼的？”

管家把栾巧倾领进主楼一层的正厅，“栾小姐，您先请坐。宋书小姐现在在三楼午睡休息,按照少爷吩咐,我们不敢上去打扰……”

“对，疯子和蚌壳，天生一对。”

也是她的童年阴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