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准备的舞，只能够双人完成，因为还有托举这些动作，现在找不到合适的男舞者了，我只能放弃《天鹅湖》，重新准备一断单人的表演。”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一怔，又又同时闭嘴，裘厉让姜雨先说。

重生一世，虽然不说对这个世界有多么深刻的认识，但是姜雨看人的眼光却很准。

裘厉撑着伞一路小跑出去，见到了在小区保安亭外避雨的姜雨。

姜雨见他衣服拉链拉了一半又提了回去，听着他冷冰冰的语调，心里莫名就很委屈。

面前的男孩仍旧躬着身写作业，神情很专注，留给她一个极其英俊的侧脸，睫毛又密又长。

“现在已经很晚了。”

裘厉打开了电视，将遥控器递到她身边，自己回了房间。

裘厉搁下笔，说道：“有，那个男人的房间，很多年没进去了，我已经锁了。”

姜雨眉心蹙成了小山，她知道周围同学是什么水平，每个人拼尽了自己全部的努力，跻身向前，争取那少之又少的头部位置。

“哪……哪种时候？”

……

裘厉家的浴室很干净，台上的物品分门别类，几乎可以说一丝不苟地摆放整齐，都是男孩子的用品，牙刷、刮胡刀、男士洗面奶……

这男人，有时候粗暴得让姜雨想踹他，有时候又温柔得不像话。

洗过澡之后，她皮肤显得越发白皙明净，湿漉漉的发丝垂在肩头，在他宽大的衣服的衬托之下，她身体越发显得娇小。

裘厉偏头睨她一眼：“你每次在那种时候给我打电话，老子不喜欢你，早就弄死你了。”

念及至此，姜雨就很失落，哑着嗓子道：“你口中无聊的舞会，的确挺无聊的。不想回家，来你这里呆一会儿，可以吗？”

……

裘厉脑子一热，有些没办法思考：“为什么不回你自己家？”

这次温伦可是把她给坑惨了。

裘厉目光沉了沉，嗓音变得很轻、很柔和——

裘厉的呼吸变得很慢很慢。

“你以后一定能成为很厉害的人。”姜雨将下颌搁在他肩膀上，在他耳畔说道：“你会考上最好的大学，学习自己最感兴趣的心理专业，毕业之后或考研深造，或出国留学，或直接工作……反正不管走哪条路，都是最好的人生。”

他离开了浴室门边，姜雨关掉了淋浴头，附耳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他脚步声踩得很大，走到最里间的卧室里，似为了让她安心，故意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姜雨将音量调到了最小格，然后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裘厉看人的眼光何等犀利，自然不信姜雨这套说辞，直接问道：“谁欺负你了？”

“今晚……”

姜雨顿了几秒钟，看着裘厉，怔怔地说：“我以为……你没那么喜欢我呢。”

裘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她用他的洗面奶，洗掉了脸上狼狈的妆容。

“没事啦。”姜雨将后脑勺靠在他的胸口，轻轻撞了撞：“好在我有底子，临时找一段舞出来跳，应该不难。”

其实她的生活中很少很少有这样的休憩时光，普通学生应付高考都很费劲了，她还要兼顾学业和舞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别说三天。”姜雨坚定地说：“就算只有一天、一个小时，我都不能放弃。”

这么长时间宛如恋人般的亲密相处，裘厉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他的人品绝对靠得住，姜雨丝毫不担心他会做出格的举动。

雨似乎越下越大，雨点声……也越来越密集。

还有几天就要集训汇报演出了，这时候感冒绝非不是好事，如果耽误了演出，是有可能被退学的。

姜雨走出浴室门，正好裘厉从房间里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电吹风，遥遥望了她一眼。

裤子是他的黑长裤，她直接给穿成了宽松的掉裆阔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