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第一时间打开了全屋的暖气,然后粗鲁地揪着姜雨的手腕,把她推进了浴室。
衣服是他的一件灰色卫衣,质地很柔软,看起来也是很旧的衣服了,穿在身上很舒服。
“用。”
“哦……”
裘厉加快步伐跑过去,看到她浑身都已经被雨淋得湿透了,精心拾掇过的头发丝,也耷拉了几缕,狼狈地垂在耳畔,像个落荒而逃的灰姑娘。
她用柔缓细腻的嗓音,为他勾勒着一个充满希望与光明的未来:“赚很多钱,在市区的品质小区买一套房子,大平层,然后和最爱的女孩结婚、生子,体味为人父母的喜悦……”
裘厉放下笔,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回答:“如果那个人不是你,那么你所描绘的这一切,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陪你。”
“你要是真怕我想干什么,就不会大半夜跑到我家里来了。”裘厉从阳台取下洗的很干净的浴巾,扔到她手里:“开热水,冲。”
很快,姜雨便有些睡意沉沉,连打了几个个呵欠。
初春的寒风仍旧刺骨凛冽,姜雨冷得抱住了自己的双臂,轻微哆嗦。
“是因为我吗?”
她真的没有优势。
“一定要过上这样的生活,好吗?”
他似乎懒懒的轻笑了一下:“至于吗,我要真想对你做什么,你以为你还逃得掉?”
姜雨让热水冲淋着自己,感受着身体一点点回温。
姜雨挪了过去,靠在他肩膀边,看着他演算公式。
裘厉的身体明显一僵,笔尖顿了顿,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计算着。
裘厉嗓音很平淡:“给你拿衣服。”
“那没有其他房间了哦。”她明知故问,脸上沾染了一分薄红。
裘厉默不作声地给电吹风插了电,让她坐在沙发边,他站着给她吹头发。
她穿这一件单薄的淡蓝色礼裙,礼裙束胸勒腰,更衬得她身m腰肢纤细,肩胛骨的弧线流畅,宛如窈窕的姝女。
周围的物品带给姜雨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在温暖的蒸汽里,她感觉到身体的无限放松。
“嗯,没有了,要么跟我睡,要么睡……”
“你这里有多余的房间吗?”
“但是能进爱斯梅拉的人,想必水平都不会很低,别人用十多天练一支舞,你却只剩三天了。”
姜雨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闷声道:“没什么,本来是想回家的。但是出了校门,又有点后悔,怕妈妈担心,所以就来找你了。”
她勤于锻炼,身体一向很好,应该不至于淋点雨就感冒了。
裘厉没有回答,继续写作业,姜雨也不在追问了,继续看着电视综艺。
“……”
姜雨背靠着他硬邦邦的腹部,感受着他的手温柔地捋着她的发丝。
她身体冷得跟冰块似的,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赶快打开了淋浴莲蓬头,用很烫很烫的热水冲着身子。
姜雨知道瞒不过他,泄气地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摸着自己白|嫩嫩的脚丫子:“就小事……本来我是和温伦说好了,搭档参加汇报演出。可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他给抢走了。”
裘厉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头发,没有说话,似在思考对策。
这是她为自己选择的路,就算遇到挫折,也绝不能让妈妈知道。
小姑娘坐在沙发边,眨巴着漂亮的丹凤眼,和他四目相对,气氛略微有点尴尬。
他话音未落,姜雨立刻说道:“那我选沙发!”
姜雨本来以为他要回房间写作业了,关小了电视音量,随便翻了一个综艺节目看。
“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