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咬着牙，说道：“只要不分手，你怎么样都行，要什么我都给你。不是想跳舞吗，你要进爱斯梅拉艺术中心，学费我给你拿，多少都没问题！”

“哦。”

果然，喂不饱的狼崽子，还是想傍她。

但是眼下看来，情况似乎并没有按照她预想的轨迹发展。

艺术班已经没有学生了，姜雨看到裘厉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走廊里，阅读一本厚厚的书籍。

姜雨冷冷地笑了，带着几分讽刺。

但现在，她不需要了。

如此看来，她必须要努力挣钱，才养得起这吃不饱的小狼崽子。

姜雨知道他在等她。

裘厉左边脸颊被棒棒糖撑起弧度，无所谓地说：“那我再给你买一个。”

姜雨一口叼住了棒棒糖，感受着舌尖的甜意。

来日方长，他并不着急。

“那你也对我好一点。”说着，裘厉俯身凑近了她，脸颊轻轻地贴在她耳畔。

他指尖拎着书页，神情很认真。

她本来也选定了霍城，但是绝对不能让他轻易得手，要晾晾他，让他知道自己的可贵。

上一世的她，对霍城这些承诺心动不已，并且误以为这就是真爱。

裘厉站在落地窗边，看着舞蹈教室里翩然起舞的女孩，仿佛一只展翅欲飞的黑天鹅，优雅而诱惑。

姜雨跟在身后，略有些不满地唧唧歪歪：“不嫌脏啊你。”

姜雨一听这话，心说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裘厉还真把自己当长期饭票了。

说着，他背起了她肩上重重的书包。

她也是这般迷人而美丽，一头如瀑的长发，声音细细的，笑起来仿佛阳春融雪。

姜雨热身之后，开始练习自己即将在年底推优选拔要表演的《天鹅湖》选段。

他要成为……很优秀的人。

裘厉阖上了厚厚的专著，装进书包里，朝她走了过来：“很晚了，送你。”

而霍城和姜雨在一起，她也一点都不慌张，因为知道霍城只是找了个替代品。

“等你结束。”

“嗯。”

……

他回头，眼尾微微上挑，似笑非笑道：“我自己的女朋友，我嫌什么。”

额前有几缕黑发垂下来，皮肤很白，唇色带着一点绯红，或许是在黄色银杏叶的陪衬下，他的气质此刻看起来，少了凌厉，多了几分闲明。

霍城意犹未尽地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抽不回视线。

三个亿的酬金遥遥无期，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好好做任务。

路上也有三三两两的小情侣，亲昵地挽着手走在一起。

如果没有【知过】app给她提供的挣钱的机会，也许姜雨仍旧会掉入霍城编织的美梦陷阱里。

怎么今天，他如此卑微地乞求对他不屑一顾的姜雨，反而把正主陶安馨晾在一边。

裘厉面无表情道：“我对你好吗？”

姜雨望了望裘厉，忽然灵机一动，说道：“既然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如果有事拜托，你也会尽力帮忙的，对吧？”

裘厉意犹未尽地用鼻翼蹭了一下她的耳垂，嘴角翘了起来：“我饿了，一起去吃宵夜。”

霍城难道不是最喜欢陶安馨了吗，姜雨难道不是陶安馨的替身吗！

裘厉从书包里抽出了一本精神分析学的专著，坐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沉心阅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