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

裘厉穿着黑色卫衣，斜倚在树边。

裘厉叼着棒棒糖，笑了一下：“甜。”

她是裘厉可怖的童年记忆里，唯一的美好的存在。

裘厉低头睨她一眼，玩味地说：“感情还没什么进展，就想着使唤我做事了？”

她心情……就挺复杂的。

“暂时不用。”她心虚地说：“谢谢。”

姜雨：……

“等你。”

姜雨看着他们，莫名感觉有些尴尬，移开了视线。

小姑娘穿着一件贴身的秋款运动服，贴身够了着她交姣好的身形，漂亮的天鹅臂，细腰盈盈，尤其是一双腿，修长而匀称，线条堪称完美。

裘厉想到了当初抛弃自己的母亲。

霍城看着姜雨冷冰冰的神情，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吃啊。”

走廊里，姜雨望着裘厉挺拔的身影，心里蓦然升起一阵阵的暖意。

或许她的离开是不得已，或许只要自己变得更优秀，就能得到母亲的认可，回到她身边。

幽暗的灯光照着他苍白的皮肤，漆黑的眼眸深陷于高挺的眼廓里，五官轮廓凌厉分明。

上一世，她和霍城谈恋爱的时候，霍城从来没有替她背过书包，更没有在深夜里等她下课。

姜雨：……

霍城径直走到姜雨身边，挡住了姜雨离开的去路——

裘厉嘴角轻轻扬着，没有勉强她。

她追上裘厉，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

也许以后做任务，裘厉还能帮忙呢。这家伙无论智商还是身手，都不错。

毕竟，因为贫穷而放弃梦想，因为失去机会而未来再无转机，只有经历过这种恶性循环的人，才会知道，跟未来几十年的人生比起来，什么清高、什么矜持、什么污言骂语，都不值一提，紧紧抓住眼前唯一的浮板，才不会沉沦深渊。

他不久后的未来，究竟经历了什么呢。

可是她离开了他，将他永远抛却在了修罗地狱里。

虽然她同意当他的长期饭票，但是并不需要他“以身相报”。

姜雨走出了学校大门，看到马路对面的银杏树下，少年清瘦颀长的身影。

姜雨回头望了眼陶安馨，对霍城道：“选择你真正喜欢的人吧。”

裘厉没有拒绝，迈着懒散的步子，愉快地跟在她身后。

“等我做什么？”

姜雨嘴角勾起冷笑，这样的保证，她听过不下百遍，然而家暴男永远不会改。

裘厉一眼便读懂了姜雨的心思，说道：“你愿意的话，也可以牵我的手。”

裘厉似注意到远处的女孩，抬头望了她一眼，淡声道：“结束了？”

他还想感受好多好多……事。

“我有话对你说。”

失去姜雨并不是他最难受的地方，难受的是……姜雨对他冷淡的态度、以及她主动提出分手这件事

这样的少年，姜雨真的很难将他和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姜雨看也没看他，表情冷漠疏离：“请你让开。”

她看着少年眼角微挑的笑意，竟然有点谈恋爱的滋味了。